本來溫池還有點想打聽一下時燁的訊息, 既然朱公公不願多說,那他也就懶得再問。
他想他應該沒那麼在乎時燁了,若不是朱公公忽然找來,他早把時燁這號人物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是好事。
溫池收回思緒,向朱公公告完別後,繼續往外走。
很快,他又瞧見了那個紅衣女子,只見紅衣女子悄無聲息地站在一處花架前,她把頭上和臉上的紅紗扯了下來,露出一張陌生又漂亮的臉。
溫池從紅衣女子身旁經過時,頓了頓,試探性地喊了聲:「左枝?」
紅衣女子低頭應道:「是。」
溫池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果然是你。」
易了容的左枝揚起嘴角淡淡一笑:「方才奴婢嚇著溫公子了。」
溫池不置可否:「那可不。」
左枝收斂了笑意,繼而用略帶歉意的口吻道:「恕奴婢這會兒身份不便,無法送溫公子回去,等過些日子,奴婢會想法子聯絡上溫公子。」
溫池自然知道左枝此時此刻的樣子不適合把他送回周府,當然他也不想讓左枝送他回去,於是他趕緊說了聲謝謝後,便疾步離開了包房。
雖然這間包房在一樓,但是位置偏僻,進去和出來的路上都沒見著什麼人。
溫池走得快,沒費多少功夫便來到了之前他在二樓請客的包房,哪知道裡面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幾個姑娘在收拾桌椅。
溫池問:「這裡的人呢?」
有個姑娘茫然道:「客官指的是方才在這兒用膳聽曲兒的幾個公子?他們早結帳走了。」
溫池聽到「結帳」二字,頓時有些尷尬,只得讓小姑娘替他安排一輛馬車,急急忙忙地往周府趕。
好在他的速度夠快,剛下馬車,就瞧見兩輛外觀熟悉的馬車在周府大門外停下,緊接著從馬車上下來了嶽志成和柳文焦急的身影。
溫池鬆了口氣,疾步走過去:「嶽兄!柳兄!」再把從馬車上下來的其他人都喊了個遍。
那些人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周府外面撞見溫池,一下子瞪直了眼睛,還是柳文率先反應過來,指著溫池,驚訝地開口:「溫兄,你不是被那個人擄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溫池一聽柳文這話,就知道這些人肯定在回來的路上把所有不好的可能性都胡思亂想了一遍,他哭笑不得,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搬出來:「那個姑娘也是個可憐人,以為我出手闊綽是個有錢人,便想讓我收了她。」
果不其然,這些人的重點立即被轉移了。
柳文關切地問道:「你收了她嗎?」
溫池搖頭:「沒有。」
柳文等人同時露出惋惜的神情:「嗐,可惜了。」
溫池:「……」
如今身在異地他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怕這些人覺得溫池的說法有些奇怪,可是眼見溫池都已經平平安安地站在他們眼前了,他們便沒再深究下去。
不然到時候自個兒的好奇心是滿足了,卻惹來一身騷。
於是嶽志成和柳文等人放棄了找四皇子和林將軍的想法,一同進了府,隨後各回各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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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池回去時,若芳已經站在院落門口翹首張望好半天了,終於瞧見了溫池的身影,若芳臉上的擔憂瞬間化為欣喜。
「公子,你可算回來了。」
溫池對上若芳燦爛的笑容,一時間又心虛又愧疚,他把從青樓裡打包回來的吃食遞給若芳:「如今天涼了,你不必在外頭等我。」
若芳歡歡喜喜地接過打包好的吃食,秀氣的臉蛋幾乎笑出一朵花來:「謝謝公子一直念著奴婢,外頭不涼,奴婢穿得很暖和。」
溫池失笑,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