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道:「我看你生前就是被蠢死的。」
溫池:「……」
靠!
這個小屁孩會不會說話啊?怎麼他要麼裝聾作啞地一聲不吭,要麼張口就能噎死人。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溫池氣得臉都青了,生氣地對著小男孩嘰嘰喳喳。
可惜小男孩在這短短半個時辰內便已經將視他為無物的本事修煉到了極致,無論他如何喊叫,就是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專心致志地坐在案臺前習字。
最後還是溫池說得累了才停下來,好在他這種狀態不用喝水吃飯。
溫池在屋子裡轉了兩圈,東瞅瞅西瞧瞧,隨後在案臺前停下來。
他趴在案臺上,想看看小男孩在寫什麼,無奈小男孩寫的字太偏僻了,他認了半天也認不出來是什麼字。
「你在寫什麼?」溫池好奇地指了下其中一個字,「這是什麼字?」
剛把話說完,就聽見小男孩不耐道:「把手拿開。」
「……」
溫池熱臉貼了冷屁股,真是後悔極了,他暗罵自己果真是蠢,明知道這個小屁孩脾氣差,還主動湊上來。
可是如果他不湊上來,也沒有其他去處了,目前只有小男孩才能看見他、能聽見他的聲音。
這麼一想,溫池釋懷了不少,他安安靜靜地趴在案臺上,原本是在看小男孩習字,哪知道看著看著,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到了小男孩臉上。
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屁孩長得真不賴,有鼻子有眼的,就是臉臭了點,但這應該不影響他長大後成為迷倒萬千少女的大帥哥。
溫池看入了神,等他反應過來時,小男孩已經放下了毛筆。
溫池立即彈起來:「你去哪兒?」
小男孩沒搭理他,兀自換了件衣裳,便走出屋子。
溫池一路尾隨過去,發現小男孩來到房屋的後院。
後院很大,架子上、地上都曬著各式各樣的草藥,兩個丫鬟抱著竹籃在收撿草藥,她們回頭見著小男孩,紛紛喊了聲少爺。
小男孩對她們點了點頭,便和她們一起收撿草藥。
溫池故意走到兩個丫鬟面前晃了晃,兩個丫鬟忙著做事,直接從他身上穿過去。
溫池看著兩個丫鬟忙碌的身影,有些失落。
-
溫池在這裡呆了十來天,大致瞭解了這戶人家的情況,簡而言之就是一家三口外加兩個幫女主人製作草藥的丫鬟,當然小男孩也會時不時搭把手。
哦對了,小男孩名叫時燁。
時燁說什麼都不肯把他的名字告訴給溫池,還是溫池自食其力地翻了時燁的書本才看見這個名字——說來也是奇怪,溫池有時候竟然能碰到實物,只是維持的時間比較短暫罷了。
為了試驗如何才能碰到實物,溫池經常東摸摸西碰碰,看見時燁就忍不住拍一下他的肩膀。
起初時燁對溫池拍他肩膀的行為還很嫌棄,後來像是知道溫池永遠不可能成功,也就麻木了。
溫池過得很無聊。
他已經接受了自己是孤魂野鬼的事實,還是沒有一點記憶並且找不到投胎點的孤魂野鬼,除了時燁外沒有人能看見他,他就只能把生活重心全部壓在時燁身上。
時燁習字,他在旁邊看著。
時燁收撿草藥,他在旁邊看著。
時燁睡覺,他還在旁邊看著。
有時候看厭了,他便躲在屋子裡發呆,想些有的沒的,孤魂野鬼不會疲憊也不會飢餓,無聊到極致時他會羨慕時燁勞累時還能好好睡上一覺來打發時間。
這天傍晚,時燁去用膳了,溫池不想在旁邊幹看著流哈喇子,於是選擇在屋子裡等時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