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溫池又隔空摸了摸白狐的腦袋。
白狐立即哼哼唧唧起來。
溫池以為白狐贊同了他的說法,當即拍板:「那就叫阿孤了!阿孤!」
「哼唧」
「阿孤!」
「哼唧」
「阿孤阿孤!」
「哼唧哼唧」
溫池高興極了,和阿孤一唱一和地喊了好多聲,樂得咯咯直笑,最後,他鄭重其事地向阿孤做出保證:「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你的行蹤暴露出去,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沒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當天夜裡,溫池立下的flag就雄赳赳氣昂昂地……倒下了。
時燁沐浴完回來,正在整理案臺上的書籍,一道白色的身影倏地從窗外竄進來。
溫池暗道不好,連忙喊道:「阿孤!出去!」
可惜他無法阻止,只能尷尬地看著阿孤在時燁腳邊繞來繞去。
阿孤可能是肚子餓了,尾巴焦躁不安地在地上掃來掃去,它仰著腦袋,望向時燁可憐巴巴地小聲叫著,時不時低頭咬一下時燁的褲腿。
時燁停下收拾書籍的動作,面無表情地看了眼腳邊的阿孤,又看了眼做賊心虛躲在角落的溫池,然後開口:「你剛才喊它什麼?」
溫池自知瞞不下去,扭捏了一會兒,聲音比阿孤還小:「阿孤。」
時燁問:「阿孤是什麼意思?」
「是我給它取的名字,孤獨的孤,因為它沒有父母同族的保護,那麼小的年紀還要在外面討生活,真的好可憐。」溫池吃不準時燁對這件事的態度,說得格外小心翼翼,他下意識地替阿孤賣慘,「我今天才發現它在窗外做了個窩,也不知它何時找來的,我想的是它能找到我們也是一種緣分,不如養著它……」
溫池的說話聲越來越小,他心虛地埋下腦袋。
他不說話,時燁也沉默不語。
安靜的屋子裡只剩下阿孤哼哼唧唧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時燁問道:「你想養它?」
溫池忙不迭點頭,又解釋道:「說是養它,其實就是不把它趕走,在它沒食物的時候給它一口吃的罷了。」
說罷,溫池雙手合十,滿眼期待地望著時燁。
他已經做好了被時燁拒絕的準備,卻不料時燁緩緩點了下頭。
溫池又驚又喜,情不自禁地小跑過去想擁抱時燁,結果撲了個空,但他也不在意,咧著嘴對時燁傻樂:「小燁你真是大善人,你的心地就和你的臉一樣好看,我好喜歡你。」
時燁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袋用紙包著的東西,他把那包東西放在案臺上,開啟外層的包裝紙,頓時露出裡面的花生酥。
「你何時放了這個東西在櫃子裡?」溫池湊過去,新奇地看著時燁拿起一塊花生酥,捏碎之後蹲下身餵給阿孤。
時燁垂著眸,長睫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緒,他直接跳過了溫池的話題,轉而說道:「你不是說要跟我分開嗎?」
溫池一噎:「我、我何時那樣說了?」
時燁道:「今兒早上。」
「哎呀,我那是說笑的。」溫池能屈能伸,眼見時燁為了阿孤的事妥協,他立即將儘早那些不愉快拋到了腦後,「我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我才捨不得和你分開,你還要幫我餵阿孤呢。」
時燁輕哼一聲,嘴角卻明顯地揚了起來。
溫池笑著蹲下身,安靜地看時燁拿花生酥餵阿孤。
就在這時,他不經意間注意到了時燁的手腕,似乎有一道烏青的痕跡。
溫池瞬間想起他之前在時燁身上看到的舊傷,臉色略微凝重起來,他想撩開時燁的袖擺,可是他根本碰不到時燁。
他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