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藏越想越想不明白,他深深看了溫池一眼,低聲唸了句瘋子,隨即轉身朝著石門走去。
溫池意識到花子藏是要開啟石門,頓時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花子藏的動作。
然而他沒有看見花子藏有任何動作,那扇石門宛若感應到了花子藏的靠近一般,沉重而又緩慢地開啟了。
直到石門重新合上,溫池才邁開步子走到石門前。
他在石門前仔細探尋了一番,卻沒有找到任何疑似機關的地方,反而由於缺氧而愈發體力不支。
他喘了口氣,不得已之下只好坐回石凳上。
石桌上還安安靜靜地躺著花子藏不久前拿進來的東西,用薄紙包裹著,看不清裡面裝著什麼。
溫池猶豫片刻,把那個東西拿到面前,拆開薄紙——裡面居然裝著一塊塊擺放整齊的餅子,只是餅子已經涼透,看上去並不好吃。
溫池這才意識到他貌似有很長時間沒有吃過東西了。
他在這個暗室裡見不到天日,更不清楚外頭是白天還是黑夜,彷彿時間在他進入暗室的那一刻起就靜止了,他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但飢餓感還是會有,溫池剛把餅子推開,就聽見自己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溫池:「……」
他嘆口氣,伸手拿了一塊餅子。
咬了一口後,才發現餅子裡有肉餡,餅子早涼了,裡面的肉餡也沒有一點溫度。
溫池吃得有些反胃,把肉餡吐了出來,就看見肉餡上凝固的油漬,頓時有一股強烈的噁心感襲上心頭。
他趕忙放下餅子,給自己灌了兩杯涼水才壓下那股噁心感。
可是就這樣坐了一會兒,那陣纏人的飢餓感並沒有消失,無可奈何的溫池只好把餅子邊緣的白麵部分撕下來吃掉,儘管乾巴巴得難以下嚥,卻好在能夠飽腹。
接連撕了三塊餅子,溫池才停下來。
他忽然有些疲乏,便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等他醒來時,花子藏還沒有回來。
暗室裡的燭火一直亮著,暖黃的燭光將整個暗室填得滿滿當當,溫池起身下床,燭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頗有幾分寂寥的味道。
溫池來到石門前,又胡亂摸索了一陣,還是一無所獲。
大幅度的動作讓他缺氧,他靠在石門前休息了好久才緩過來,就在這時,他聽見石門外傳來噠噠噠的聲音,像是有人拿著石頭敲打地面。
溫池以為是花子藏回來了,心頭一緊,正要站起來往回走,又猛地意識到什麼,他停下起身的動作,貼在石門上喊道:「有人嗎?」
不一會兒,外面傳來熟悉的稚嫩聲音:「有。」
伴隨著噠噠噠的持續敲打聲。
那個小男孩又來了!
溫池又驚又喜,同時也生出一絲警惕:「你在做什麼?」
敲打聲停了下來,但很快又繼續響起,小男孩說:「我在找開門的機關。」
溫池愣了下,他沒想到小男孩竟然是在做這種事,轉念想到他剛才下意識的警惕,一時間有些愧疚,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機關在哪兒嗎?」
「唔,不太清楚。」小男孩一邊說著一邊四處敲打,末了又道,「不過我猜測機關應該是在地上,我看見二叔伯進去時沒有碰任何實物。」
經過小男孩的提醒,溫池這才如夢初醒一般地拍了下腦袋。
他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
花子藏沒有任何動作就輕而易舉地開啟了石門,這不就說明石門的開關很有可能在地上嗎?
隨即溫池在地上摸索起來。
可是這地面一片平整,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機關痕跡,溫池盲人摸象似的摸索了半天,仍是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