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糕可還合溫公子的口味?」張公子端著碟子,宛若獻寶一般。
溫池點了點頭:「好吃。」
「真的嗎?」張公子又讓溫池拿了一塊綠豆糕,他道,「這綠豆糕是我親手做的,只有有著身孕的人才會懂同樣有著身孕的人的感受,我們家廚子做的糕點要麼甜得齁要麼味道淡,還是隻有我親自出馬,才能做出我喜歡的糕點來。」
溫池道:「自己做的確好拿捏口味,就是麻煩了些。」
張公子拿起一塊綠豆糕咬了一口,聽了這話,他驚訝地看向溫池:「你也會做糕點嗎?」
溫池想起他曾經為了討好時燁而做的蛋糕,可惜後來他一直沒有做過蛋糕了,時燁喜歡甜食,他也沒有機會再為時燁做其他甜食。
他頓感惆悵,也顧慮到張公子沒聽說過蛋糕這個東西,便搖頭道:「我只是有些興趣罷了,但沒有動手做過。」
張公子立即道:「若你願意的話,我來教你。」
溫池怔了下,竟有些心動,他遲疑著說:「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溫公子的事兒怎麼能說麻煩呢?」張公子生怕溫池拒絕了他的好意,熱情洋溢地握住了溫池的手,「只要你得空,便可差人來找我,或是你到我那兒去也行。」
張公子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把他會做的點心都向溫池列舉出來,甚至連他那些新奇的想法也向溫池說了一遍。
溫池又不是傻子,不可能感覺不出張公子對他的討好之意,其實不光是張公子,這兒的所有男女在面對他時都或多或少有些諂媚。
而溫池心裡也清楚,他這是沾了時燁的光,倘若沒了時燁,他什麼也不是。
溫池並不抗拒張公子主動丟擲的橄欖枝,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朱公公,見朱公公不動聲色地微微點頭,便答應了下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公子開心極了。
大家聊的都是些閒話,聊著聊著,免不了會聊到一些比較敏感的話題。
不知是誰突然說起去世的皇帝,忍不住哀嘆道:「倘若皇上還在,想必他也不會希望看到如今的局面。」
「是啊。」有人跟著嘆息,「容妃和瑄王也太不懂事了,再怎麼說花家也是外人,他們怎麼可以和外人一起算計自己人呢?」
另外的人說道:「話說回來,瑄王去邊疆也就是這幾日的事兒了吧?」
「貌似就在兩三日後。」
「哎,如今走到這一步,真是物是人非。」
溫池聽完這些人的話,有些糊塗,等他們說完,才問道:「瑄王如何了?」
「你還不知道嗎?」張公子還以為溫池做為太子殿下的枕邊人,早就清楚了這些事,「瑄王和容妃叛逆謀反被抓,再過幾日瑄王便要被發配邊疆了,其餘涉事人員也一律被處死,至於容妃和長公主等人暫時還沒有訊息。」
溫池愣了下,問道:「那花家的其他人呢?」
張公子道:「該處死的處死,該遣散的遣散,剩下的人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
溫池張了張嘴,他本想向張公子打聽一下花殷的下落,可轉念想到張公子聽說的這些事不過也是從齊王口中得知,便閉上了嘴巴。
約莫申時。
朱公公便附在溫池耳邊說該回去了。
這場下午茶的局本來就是時燁特意為溫池組的,既然溫池說要回去了,那麼其他人在這兒繼續待著也沒什麼意思,於是他們也紛紛起身告別。
分別前,張公子再三叮囑溫池回頭記得找他一起聊天做糕點。
溫池都應了下來。
一群人在宮女太監們的擁簇下走出花園,那幾個公子夫人們的丫鬟和侍從都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