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聞言,喪氣起來:「那我們該如何?只能坐以待斃嗎?」
譽王沉默片刻,斟酌著說:「倒也未必,也許我們可以先把充盈後宮之事向皇上提一提,倘若皇上把大多心思放在後宮上,就未必顧得上我們了。」
齊王和寧王紛紛道好主意。
兄弟仨在時燁面前慫了二十多年,如今藉著酒勁兒終於勇敢了一回——他們二話不說便坐上馬車直奔宮內。
這天夜裡,時燁還在書房裡處理事務,就聽見朱公公匆忙走來的腳步聲。
「皇上!」朱公公道,「齊王、譽王和寧王突然醉醺醺地出現在外頭,嚷嚷著要見皇上呢。」
時燁正在看奏摺,聽了朱公公的話也不驚訝,把奏摺往案臺上一放,疲倦地閉上眼睛,抬手捏了捏鼻根:「讓他們進來。」
朱公公還有些猶豫:「皇上,他們貌似喝醉了,帶著一身的酒氣。」
時燁道:「無妨。」
朱公公應了一聲,出去把兄弟仨領進了書房。
不久前還在馬車上嚎著要為齊王討回自由的兄弟仨走進落針可聞的書房後,一下子像是酒醒了一般,紛紛從三隻活蹦亂跳的猴子變成三隻安靜如雞的鵪鶉。
他們一路相互推搡著走進去,隨後在朱公公的指示下並排坐到椅榻上。
時燁從案臺前起身,在兄弟仨對面落座。
朱公公趕忙為他們斟好熱茶。
時燁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後,抬眸看去,只見兄弟仨各自捧著一杯茶,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時燁扯著唇角笑了笑,「你們半夜裡來朕這兒只是為了喝杯茶?」
譽王和寧王立即把目光投向哥哥齊王。
齊王感受到兩個弟弟的目光後,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也不全是這樣……皇上,實不相瞞,我們兄弟幾個冒昧過來是有件事想和皇上商量。」
時燁往後一靠,換了個坐姿,洗耳恭聽道:「說。」
儘管時燁臉上始終帶著淺淡笑容,可齊王並不覺得他在笑,反而感覺他們兄弟仨都已經被皇上看穿了似的。
齊王冷不丁對上時燁的視線,不知怎的,他突然間就不敢說話了,於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譽王。
譽王咬了咬牙,開口:「今兒我們兄弟幾個在一起喝酒,忽然說到了年齡上面,我們才發現皇上也有三十了,男人三十而立,或許皇上在立業的同時也該為我們皇室綿延一下子嗣了。」
「是啊。」齊王藉著譽王的話道,「皇上繼位以來,膝下只有一子,子嗣著實有些單薄了。」
寧王也道:「這三宮六院也一直空著,始終不是個辦法。」
隨後,兄弟仨便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起來。
時燁沒有出聲,安安靜靜地一邊喝茶一邊看他們一唱一和,等他們把話說完,時燁才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可是有什麼想法了?」
兄弟仨一聽這話,還以為時燁被他們說服了,當真是又驚又喜。
他們就知道!
即便皇上專寵溫家公子一人又如何?這世上哪個男人拒絕得了三妻四妾的誘惑?何況皇上還是九五至尊,理應擁有三宮六院。
於是齊王把他們這幾日想好的計劃一字不落地向時燁說了一遍。
時燁聽得格外認真,時不時還反問他們幾個問題。
兄弟仨越來越覺得這事能成,幾乎要掩不住內心的欣喜。
就在話題進入尾聲時,時燁忽然問道:「你們計劃這件事多久了?」
齊王順口一答:「左右不過六七日,並無多久。」
「哦?」時燁挑了挑眉,「看來六弟對朕那次的決定有所不滿,才在這幾日變著法兒地想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