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常,溫池聽小栓子這麼說完,便識趣的做罷了,反正他也不急於一時要知道答案。
可現在,他居然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等了那麼久,等不來時燁的主動坦白,還不如他自己主動一點。
「那你帶我進宮吧。」溫池說,「太子沒空出來見我,那我進去找他總行了吧?」
小栓子撲通跪地,臉上冷汗直流:「不行啊,公子,這萬萬不行啊!」
溫池噎了一下:「為何不行?」
「因為、因為朱公公特意吩咐過……」小栓子說到一半,彷彿意識到什麼,猛然打住了話頭,他喘了口氣,才繼續說,「因為公子懷著太子殿下的長子,奴才可不敢輕易放公子出去,若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奴才就是有百條命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呀!」
這下,饒是溫池再遲鈍,也感受到了小栓子話語裡阻攔的意思。
他不知道朱公公吩咐了小栓子什麼,有不明白小栓子為何如此害怕他的出門,但想起小栓子昨天還鼓勵他和太子殿下多接觸的話,頓時很無語:「昨天你還不是這樣說的呢,你還讓我多接近太子殿下……」最好多生幾個孩子出來。
最後這句話,溫池沒好意思說出口。
哪知道小栓子一聽這話,誠惶誠恐,直甩腦袋:「公子,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胡說八道,奴才昨兒已經領了罰,奴才知錯就改,再也不敢在公子面前胡說八道了。」
本來溫池還有好些話想說,可是小栓子這麼一說,頓時把他全部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溫池沉默下來,倒是旁邊的若芳不樂意了,撇了撇嘴,用幾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嘀嘀咕咕:「昨兒公子心軟,讓我給你送了那麼多補身子的好東西,你收東西時咋不像方才那樣猴急著想和公子撇清關係呢?」
「……」
小栓子自知理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也知道解釋得再多都是無事於補,還不如躺平認嘲,許是他戰戰兢兢地趴在地上不說話。
溫池也沒想太為難小栓子,便讓小栓子下去了。
用過午膳後,溫池坐在臥房裡,看著擺放在桌上的畫卷和靈石發呆。
忽然,若芳走了進來。
若芳小聲道:「公子,齊王府的張公子又派人來了,說是張公子想請公子去聚善酒樓坐一坐。」
聚善酒樓正是上次溫池和張公子相約做糕點的地方,看來那個地方已經成為張公子呼朋喚友的私人地盤。
溫池不想這麼頻繁地出去,但轉念想到他待在家裡只會對著這兩樣東西胡思亂想,橫豎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出去走走打發時間。
這麼想著,他便應下了張公子的邀約。
下午,溫池乘坐馬車來到聚善酒樓。
張公子還是和昨天一樣熱情,明明自個兒身子不便還親自跑下樓來迎接溫池。
溫池輕車熟路地跟著張公子上了二樓,才發現二樓的包廂裡還坐著約莫六七個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年輕男女。
這些年輕男女都有一個共同特徵,便是都懷著身孕,想必他們就是昨天張公子提過的那些人。
顯然那些人早就知道了溫池的身份,不等溫池走近,便紛紛起身熱情地迎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向溫池介紹自己。
溫池暈暈乎乎地應付完一個又一個人。
直到張公子擋在他面前,佯裝生氣地把那些人驅散開了,他才得以喘息的機會。
整個下午,溫池都和張公子以及這些年輕男女一起泡在聚善酒樓裡。
經過後來的聊天,溫池才知道這些年輕男女不僅出身名門,而且他們在各自夫家都有一定地位,不像他家道中落不說,在時燁身邊也沒有好的名分,充其量只是個妾。
可哪怕是妾,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