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別客氣。」單棋燁之前也嘗試過鹹口的,鹹香的口味其實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秦以牧會不會喜歡。
「你……」
不想在這件事上多糾纏,單棋燁果斷轉移話題,「同桌你看書去吧。」說著,按著他的肩膀向下,想讓人坐下,語重心長的說:「耽誤你學習就不好了。」
秦以牧一愣,緩緩抬眸斜睨他一眼,其中蘊藏的意思明顯,就好像之前沒耽誤一樣。
單棋燁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之前纏著秦以牧聊天說話的場面,好像確實是沒有考慮到學習這一茬,他訕笑著說:「該耽誤的時候也是可以稍微耽誤一下的嘛。」
「那你學習還能有我重要嗎?」單棋燁理直氣壯的說:「我找你聊天都是有正當理由的。」
秦以牧拿過床頭的醫書,似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一聲很輕,彷彿一閃而過的氣音,「嗯。」
單棋燁隨口一說,沒想到還能得到回應,當即坐到床邊,滿目笑意的正要開口,卻驀地頓住,嘴角微揚的弧度也僵硬在臉上,雙手左右撐在床邊,莫名的感覺掌心有些扎得慌,緩緩抬起……只見掌心處貼著的一些糕點渣子。
什、麼、情、況?!
單棋燁腦子裡彷彿被這四個字刷屏,三百六十度輪迴播放,甚至刷起了彈幕。
喉結上下滾動,他緊張的抿起嘴角,在秦以牧發現不對之前,『唰』的一下將手重新按了回去。
純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維持表面平靜即可。
然而,太過於乖巧安靜,微笑著看向秦以牧的模樣,似乎更容易令人起疑,秦以牧問:「怎麼了?」
單棋燁沉吟片刻,一聲『唔』……在他嘴裡山路十八彎的轉圈,恨不能將其編成一首完整的曲子來拖延時間。
偏偏他這邊拖延著,秦以牧那邊也不急,反而還有閒心抽空翻一頁醫書,具體看沒看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悠閒。
單棋燁眨了眨眼睛,試圖用眼神與秦以牧交流,達到心領神會的境界,但是,秦以牧眼中一片淡漠,半點沒有領會到他的意思,靜靜地等著他開口解釋。
無奈,他慢慢抬手,一個簡單的動作彷彿有千斤重。
在試圖把手心展開讓秦以牧檢視的時候,那渣子跟商量好了似的,噼裡啪啦的往下掉。
單棋燁虛抓了兩把,沒能挽留一塊,乾脆破罐子破摔,拍了拍手,打掃乾淨以後,看著地上的渣子,抬頭朝秦以牧粲然一笑,「如果我說我坐下之前,手裡是沒有這些渣子的你信嗎?」
雖然這話說得有幾分推卸責任的嫌疑,但、是!
他真的有弄乾淨手才坐上去的!那些渣子怎麼來的他根本不知道!
單·無辜·棋·背鍋俠·燁,感到無比委屈。
委屈的甚至想再吃一個桃花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秦以牧看著這一地渣子,泰然自若道:「嗯。」
隨後,不等單棋燁說話,便從床頭上放著的格子裡面翻了翻,找出一個獨立包裝的濕紙巾,拆開包裝遞給他,「擦擦。」
「謝謝同桌——」單棋燁正要拿過來,手心朝上被秦以牧搭上濕巾,他沒急著擦,反而託著說:「同桌,我感覺自己擦,擦不乾淨,有一些像指縫,指甲什麼的,就比較難……誒呀,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幫我,同桌……你看你這客氣。」
單棋燁嘴上推拒著不好意思,卻一個勁的把手往秦以牧那邊遞。
口是心非這四個字,單棋燁生動形象的表演了出來。
這要是換了旁人可能呵呵一笑當場踹飛,或者呵呵一笑以後被單棋燁踹飛。
偏偏秦以牧脾氣好的跟團棉花似的,半點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