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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若有所思,對我點頭。
對於在大白天裡看到秦奶奶,我一直相信只是個幻覺,因為阿叔並沒有看見,他是通靈人,可以看見任何不屬於人世間的東西。
從上海飛往貴州只要了兩個小時,貴州屬雲貴高原東部,秋季涼爽,曾在秦村的時候,就聽說村裡的知識分子良三說外面的人在夏季喜歡到貴州旅遊,號稱避暑山莊。
在秦村的那個小村子裡,除了阿叔接我去上海,就再也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我知道離秦村不遠,阿叔說貴州秋季夜裡涼爽,可不能只如上海一般可以套上連衣裙,我哪裡肯信這個邪,在機場附近住的這個晚上,我感冒了。
夜裡發了高燒,冷熱交替,用厚厚的被子矇住頭,猶如置身冰窖,我不能去打擾阿叔,大半夜更不能讓阿叔陪在我身邊。
頭痛得厲害,猶如針扎,偶爾兩句呻吟也不能讓阿叔聽見,阿叔會擔心的,興許我只是不適應這邊的天氣,忍忍就好。
汗水浸溼了衣衫,我聽見了房門被開啟的聲音,無力從被窩下探出頭來,任由那個腳步聲走到我床邊。
這個腳步,是那麼的陌生,來人不是阿叔?
捂在被窩裡,我不敢動彈,儘管頭痛欲裂,腳步聲在我身邊停下,那個陌生的人在我床邊停下,屏住呼吸,房間靜得有些可怕。
我不敢出聲,這一刻我希望來人是小偷都會好過是鬼魂……
世界安靜了,我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聲,不知道來人是要做什麼,我在心裡祈求他快些離開。
被子被動到,那個人似乎在揭開我的被子,渾身顫抖的我緊緊閉目,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或者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鬼,會不會猶如安玲瓏一般前來要了我的命。
身上一陣風過,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被子已經被身前這個黑色影子給撩開,月光從窗外透進來,我看不清她的樣子,除了那頭長髮可以判別出是個女人,她朝我俯身,我驚叫的躲避,滾下了床,後腦勺磕在木桌上。
房間頓時一片光亮,並不是酒店房間的燈光,而是從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白光,女人一身黑色衣服,極地的長髮拖至地上,朝地上的我走來。
我爬起身瞅準了門口跑去,剛拉住們扶手脖子上卻一緊,門被緊緊鎖住,黑色的長髮出現在我眼前,扼住我的脖子,將我拖回了房內。
只是那一抹紅光出現在脖子上後,我聞到了頭髮被燒焦的味道,從地上爬起來,靠在緊鎖的門前,無法開啟。
回頭間,白光照亮的女人的面孔,黑色的雙眸怒視著我,沒有眼白,漆黑一片。
黑色的長衫有些破舊,女人**的腳上傳來一陣惡臭,我緊緊皺眉,這才看清她的臉,整張臉上已經看不到完好的面板,起了白斑,開始腐爛,像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女屍。
女屍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處,我立馬雙手擋住脖子,咕噥的聲音從她喉嚨裡發出來,猶如燒滾的開水聲,“血珠?”
011女屍
我低頭看了一眼紅繩,將她隱藏在領子裡,阿叔給我的護身符,方才是它發光燒斷了女屍的長髮。
我爬起身,從女屍僅有的兩個字中聽得出來,她有些害怕我脖子上的紅繩,可她說的是血珠,而這條紅繩除了纏繞的金絲外,沒有任何的珠子。
我故作鎮定,大聲道,“血珠是我阿叔給我的護身符,你,你到底是誰?”
女屍聽到這裡,似乎有些愣住,不敢上前,咕噥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護身符?”
我緊緊按住脖子,生怕被女屍看見我並沒有血珠。
門上的扶手抵在我腰間,背上一陣疼痛,在女屍疑惑之際,我反手在背後準備開啟房門,可是房門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