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點自己走開等他回過神來再商量洋平的事吧。
哪知他才抬腳,花道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鑽進他耳朵裡。說:“你安排一下,讓我和他父親見個面吧。”
“好。”南波明步應了一聲,也不再滯留,一個人出去了。
出得門來,他吁了一口氣,看來花道還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想必他再生氣也不會讓洋平為難吧,雖然花道自己一直不自知,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花道對那人是疼到了骨子裡的。再說大家都不蠢,洋平不在的時候,如果話題是關於洋平的,花道必是在講述他的種種好,哪怕洋平只是給他削了個水果,他們也能從他誇獎洋平的熱忱中感受到他無比的快樂。
而別人,譬如他,又譬如竹下龍新等人,即使他們有時候也會放下維持二十幾年的高傲為他做一碗羹湯花道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因為他對待洋平的感情明顯有別於眾人,要是他們連這都看不出,那他們就是瞎子了。花道喜歡洋平一事當事人不自知,他們卻早已旁觀者清了。
房間裡——
花道一直盯著洋平瞧,雖然以前就覺得洋平很耐看,但是忽然轉換了一個心情,那張臉啊,突然就有了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洋平蒼白的臉讓花道憐惜之情油然而生。明明是個男人啊,卻讓他萌生了去呵護去守護的感覺,明明知道眼前的人也是個鐵錚錚的男子,心,還是不由自主。
什麼時候,洋平就那樣鑽進了他的心底呢?花道從頭開始想起,未果。與洋平的相識沒有太多的驚豔,相處之道也只堪堪舒適二字。然而似乎從一見面開始眼裡就只有他的好了,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最美好的男孩。
花道一直看著看著……直到窗外日頭已西斜還不察覺,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床上這人。一眼萬年就是那種感覺吧,花道終於再次體會到愛情的美好,只要眼裡那個人在自己目光所及之處,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了,天地瞬間失色,時間也不能奈他們何。
不知是感受到身邊的暖意還是洋平的麻醉和安眠效果已經過去,那幾乎讓花道算出具體數目的眼睫毛開始微微顫動起來。花道欣喜若狂的看著他,眼裡充滿了不可抑止的激動,洋平要醒了,他的洋平終於不再閉著眼睛讓他細數睫毛了!
花道伸手去摸洋平的臉,居然不能剋制的有些顫抖,連發出來的聲音也帶著顫意,他問:“洋平,你醒了?”
洋平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有點模糊,可是似乎看到了花道驚喜(?)異常的臉龐,他想用力搖搖自己昏沉的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但其實他只是稍微晃動了一下腦袋就被花道輕輕按住了。
“別搖,再閉會兒眼。”花道遮住他的眼睛。本來洋平睡醒後就會犯迷糊,更別說剛受嚴重槍傷導致昏迷之後了,想必現在連睜眼都是困難的。放開遮住洋平眼睛的手,花道看他眼珠子左右亂轉,腦袋裡肯定是天馬行空的想了很多吧,花道安撫性的在洋平眼皮上落下一吻。
洋平猛然睜開雙眼,震驚的看向花道。入目的是花道一雙深邃的眼眸,眼波流轉,溫柔之意立顯,然而眼裡還隱隱包含著擔憂和驚喜,很是深情(?)的樣子。洋平瞬間紅了耳根,趕緊又把眼睛閉上,剛才一定看錯了,連醒來時從大腿上傳過來的疼痛也讓他給忘了。
花道沒有放過洋平的表情,見他有點害羞的樣子心情立馬大好,倒了一杯水過來要喂著他喝。洋平終究還是睜開了眼睛,順從的讓花道扶起他在他背後墊上個枕頭。
“來,先喝口水再說話。”花道拿著水,坐到洋平身邊,體貼的往杯子裡吹了兩口氣,摸摸杯壁覺得差不多了才舉到洋平嘴邊,洋平就著喝了一口,在花道的眼神示意下又喝了一口,花道才滿意的把杯子放到旁邊去。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