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長悄悄告訴石頭:“敵人襲擊黃安,上級命令我們去阻擊,等準備好了就出發。一夜要走二百多里路,明天必須準時趕到指定地點!”翌晨,我軍進了黃安城。全城百姓不分男女老少,敲鑼打鼓沿街歡迎我紅軍戰士。我軍的陣地在敵人進犯黃安途中的紅石崖,全是丘陵,部隊行進在坎坷的羊腸小路上。天熱,人渴。加上過度疲勞,途中警衛排二班長腳扭了,走路一瘸一拐的。許世友上來扶住他說:“叫你小心不小心,這樣能打仗嗎?”於是,命令二班長騎到他的馬上去。二班長騎了一段路,實在過意不去,說:“團長,騎馬腿空著不好受,走路能活血脈。。。。。。”許世友無可奈何,只好任他去了。誰知,,就在距離敵人只有十幾裡的路上,許世友中暑暈倒了,口吐白沫。戰士們把他抬到林蔭下,衛生員忙給他打針、吃藥。當他睜開了眼睛,第一句話就問:“部隊上去了?”“上去了。”戰士們答道。許世友聽後剛閉上眼睛,又噌地蹦了起來,喊:“走,跟上去!”“你不能走!”戰士們忙勸,怕他再暈倒。許世友眼睛都紅了,把手槍拔出來大吼一聲:“不怕死的跟我走!”說著,他一陣風似的趕上去了。我團戰士在紅石崖堅持了有三天三夜,敵人攻不上來,我軍也打不進去,來回拉鋸。那時,敵人使用的都是新式武器,子彈在許世友的身邊亂飛,他也不顧。戰士們擔心他出事,讓他隱蔽起來。他回頭命令戰士們:“不要管我。去,快去奪機槍!”在這三天三夜中,每連至少奪一挺輕機槍。最後,我軍的機槍一齊開火,敵人傷亡慘重,便嚇跑了。第三天,我團奉命撤下來休整。參戰的二連傷亡較大,指導員、連長受了重傷,排長也全部陣亡。許世友問:“還有班長沒?”沉默。“還有副班長沒?”許世友的聲音嘶啞了。一個滿身軍裝都開了花的戰士出列了。許世友上前用手重重拍了這個戰士一下,命令道:“你就帶這個連!”不料,這個戰士激動得哭了。他說:“團長,我還是個新兵,怎麼行?”許世友急了,平地一聲炸雷:“怎麼不行?我就是從槍子兒裡鑽出來的。。。。。。”之後,師裡又調來了兩個獨立團編到我們團,外加一個學兵連。這個學兵連有一百多人,一色是十三四歲的紅小鬼。整編後,我軍又去大、小武及山。大、小武及山守敵各是一個正規師,許世友決定先打小武及山。我軍採取夜襲,悄悄接近敵人。許世友命令三營主攻,並把手一揮說:“手槍排,跟我上!”“團長,危險!”戰士們一齊拽他。“怕死別當紅軍!”石頭差點被他推個跟頭,抬眼一看,他已經衝上去了。由於許團長一馬當先,部隊打得更加頑強,頭遍雞叫時就攻下來了。接著,許世友又命令三營休息,一營主攻。他親自指揮一連人馬正面進攻大武及山。敵人為防止我軍進攻,事先把滿山樹木全部砍倒。敵人居高居高臨下,我軍無處隱蔽,全暴露在山坡下。當時天色已亮,形勢對我軍異常不利,幾次進攻都歸於失敗。學兵連連長太陽一竿子高了。許世友的眼睛急得直冒火,從這邊跑到那邊,咬著牙吼道:“這個山就拿不下來?把學兵連給我調上來,一、二營集中火力掩護,再往左邊插一點,插到敵人後面去!”學兵連連長率領全連小戰士按照許世友的指揮,三個排分左中右開始進攻,其中一個排從左邊繞到敵後,直插敵指揮所。學兵連的小戰士個子矮小,一個個像個小松鼠似的在橫躺豎臥的樹幹中摸索前進。不到一個時辰,迂迴的那個排就衝到了敵人的背後。敵人立即亂了陣腳,學兵連乘機衝了上去。敵師長正準備逃跑,還未換上便衣就被我軍戰士活捉了。“快下命令,繳槍不殺!”敵師長乖乖地下了繳槍投降的命令。俘虜站在一邊,許世友命令清點人數和槍支彈藥,然後宣佈:願意回家的,發兩塊銀元路費;願意參加紅軍的,留下。處理完俘虜後,許世友回頭命令道:“全體集合!”忽然,許世友發現他熟悉的身影不見了,急喊:“一營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