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洪葉氏赤裸倒在床上,全身是血。
雙手被捆縛在一起,兩腿僵直伸著。
屍身已是沒有頭,那脖頸被砍剁得參差不齊,血肉模糊。棉被和炕上也都是幹凝了的斑斑血跡。
後仵作驗屍,除了背後被有幾處打的傷痕外,未現其他傷跡。”
“家中的財物是否少了?”
“未少,只是死者衣服、襪子、鞋等都不見了!”
“這倒是怪事啊?”
“這也不怪啊!此兇手不為財,而當時殺時匆忙,怕落下什麼痕跡,匆匆地便將衣服帶出去毀掉。”
“彭縣尉,你說兇手為的是毀滅證據,那他為何不直接將屍體找處隱蔽地給處理了。”
“也許兇手覺得如此太費力,或許兇手更是搬不動此屍體。”
“此屍體頭都被剁去,非強壯的人短時間內根本剁不動人的頭顱,可見兇手是個強壯的人。”
杜知縣此刻倒是點了下頭。
“死者丈夫是如何一人?”
“死者丈夫洪全益,乃是做古董生意,今年已是五十開外。他前妻已死,這洪葉氏是他第二個妻子,不到三十。
他與前妻有個兒子現在杭州住著,做些絲綢生意。經打聽了解,洪全益為人老實本分,待人誠懇,以前也未做過什麼作奸犯科之事。”
“事發之時,他在何處?是否已審訊過?”皇甫天雄問道。
那彭縣尉頗是不耐煩:“此是辦案必走的過程。當是審問過,當時他正在會稽縣城郊的一村裡收購一古董,而且有那家戶可證明。”
“如是知縣大人能夠允許,此刻起請讓我們跟著你辦案,當你下面一個衙役。”
杜知縣陰鬱著臉點了下頭:“等下我們要審問那洪葉氏哥哥,你們就在堂上聽審!”
說著便是甩下了手,出了內堂。那彭縣尉緊跟著後面出了去。
“你說此案該從何處下手?”邱秀蓮看著皇甫天雄問道。
“現還不明瞭,看看再說。”
不會兒,衙役告知二人到大堂上,只聽的一聲銅鑼響,三通鼓畢。
衙門開堂審案,眾百姓聽的又是審理那洪葉氏被殺一案,忙是圍滿了那廊廡。
杜知縣穿著官服正襟危坐公堂上,拍了下驚堂木,喝道:“將洪葉氏哥哥葉遠選帶上堂來!”
二衙役從外面帶來一位矮瘦的小個子,穿戴倒是整齊,長著張圓臉,濃眉長眼,口露黃牙。
隨即在公堂跪下,忙是乞道:“知縣老爺,你要給我們小的做主,將那殺我妹的兇手緝拿歸案。”
杜知縣揮了揮手:“請報上名來。”
那葉遠選將自己名字和年齡及與洪葉氏的關係都說了下。那書吏也是認真地記錄著。
“老爺,我知道那兇手是誰?”
頓時公堂上的人都是愣住了,外面的人也瞪大了眼。
“快說,是誰?”杜知縣拍了下驚堂木。
“就是那該死的洪全益。”眾人頓時議論紛紛。“肅靜,肅靜!”杜知縣拍了下驚堂木,“你可有何證據?”
葉遠選支吾起來,“他經常——打我妹妹!”
“除此,還有其他證據否?”
葉遠選搖了搖頭:“就憑這個說是你妹夫殺了你妹妹?”
“知縣老爺,你不知道啊!好幾次,我都見我妹妹好幾次回家時偷偷地躲在自己房間裡哭泣,我問她是為何?她說洪全益打她,我看她手臂上確有那血紅的痕跡。”
“帶那洪全益上堂來!”
下面出來一衙役,抱拳彎身道:“稟知縣大人,洪全益今早出去了,到現下沒有回來!”
杜知縣頓時大驚,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