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如此這般,他定然逃不出您的手心兒,哈哈哈……”原來電視里正在播一部惡俗古裝戲。意識裡僅是擦出個火花的功夫,眼前閃過個鬼魅的影子,周身瞬時被駭人的殺氣籠罩。她的脖子又被人掐住了。
哦賣糕,不要每次都用這招行不行?
“好個舌燦蓮花的妖女,竟然有同黨!”聲音驟降三十度,像冰塊那麼冷,頸間的手稍稍用力,韋悄悄覺得快被活活掐死了。
“大——俠,您——誤會了!那個——盒子——是——電視機,能把——遠處的——人和事——搬到面前,那些人——是——演員,不,是——戲子。您看……”韋悄悄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啞著喉嚨費勁地憋出這句話,迅速換了個頻道,幸好,是整點新聞。
如果說剛才韋悄悄心裡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現在也沒有了。背後這個勒著她脖子的人不屬於這個時代,那種倏忽即來倏忽而去的身法,除了超人,沒人能做得到。猜得不錯的話,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
卡在脖子上的手勁松了些,“咳咳”,韋悄悄連聲咳嗽著,差點把小命搭進去。
“說。”帥哥吐出一個字。
還好還好,聲音好像沒那麼冷了。韋悄悄忽然覺得自己能從這人的聲音溫度讀出一點他的情緒波動,NND,大俠們果真都沒有什麼耐心。
“這是整點新聞。講今天的一個會議,我們這兒的習慣,領導們,就是當官的,開會時的情形都要播出來給百姓看一看,你看,那是我們市長XXX,不知在貴國是個什麼官銜。”她狗腿地把語氣搞得很諂媚。
半天沒動靜,也不知後邊那位在想什麼,大著膽子把頻道切回去,正播到剛才那個所謂王爺去逛女支院泡妞的場景,真狗血。“您看您看,這是他去喝花酒的戲,現在是夜裡,他那兒可是大白天,和現在不是同時發生,是提前錄好的。”
一陣難熬的沉寂後,頸間的手又被抽走了。Shit!韋悄悄忍不住又在心裡爆了句粗口。啊啊啊,要瘋了,又從鬼門關前走一遭。
帥哥以逛他家後花園的姿態踱回對面沙發。眉頭略展,鳳目含威,長揖一禮:“多有得罪,見諒。”
真是千鈞一髮啊。胡亂按了下遙控器,有節奏感的樂聲響起,原來時尚頻道正在播米蘭時裝週某品牌的沙灘時裝秀。
韋悄悄眼瞅著對面的帥哥劍眉高高挑起,狹長鳳目越瞪越大,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尷尬地別開了臉。明晃晃燈光下,冠玉般的臉龐像敷了層薄薄胭脂,黑若曜石的眸中氤氳著一絲惱意。
“不知……咳咳,有傷風化。”破冰的聲線也似乎染了些微懊惱,帶著略略低沉的喑啞。
韋悄悄一個控制不住,哈哈大笑。瞧見帥哥又多雲轉陰的俊臉後,連忙將電視切換到新聞頻道,憋著笑說:“對不住對不住,我們這裡民風比較開放,不太在乎這個。”
從進門起就嘀嗒作響的定時炸彈總算安全拆除了。
尷尬的氣氛中,一個奇怪的悶聲響了起來,讓帥哥臉上紅暈有加重的趨勢。韋悄悄不敢再放肆地笑,善解人意地開口道:“人是鐵,飯是鋼,想來大俠是餓了。遠來是客,不如我請大俠吃個宵夜?”
大俠就是不同凡響,片刻之間就恢復了從容淡定:“如此叨擾。姑娘不必開口閉口大俠,冷六冷無舟,未請教姑娘貴姓?”
“啊?韋悄悄,初次見面,請多關照。”韋悄悄起身走上前,伸出右手。半天沒動靜,吐了吐舌頭,又訕訕地縮回了手。本想跟大俠套下近乎,表示一下善意,沒想到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人家那裡沒有這種問候方式。無奈之下學著武俠片的樣子,抱拳行了個禮,走到電視櫃旁拿電話。
“你好,外賣,”說到這,韋悄悄轉頭問:“大俠,您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