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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土派來的軍隊雖然不是精銳,但至少也屬於訓練有素,有各種方案能夠對緊急狀態進行應對。可是那三千名臨時招募過來的當地“土著”,將原本還可以承受的壓力無限放大,導致了混亂的蔓延。

在這種強度遠遠超過己方承受能力的炮火轟擊下,在突如其來的打擊面前,大多數人都顯得不知所措。直到血淋淋的屍體倒在面前,同伴的腸子和斷肢飛掛在自己身上,他們才哇哇亂叫,將恐怖的氣氛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恐懼的心態,是具有傳染性的,“土著”輔警的驚慌失措,已經開始感染了那些意志還不堅定的日軍士兵。二線部隊的劣根性,開始展露無遺。

眼耳口鼻被無數粘黏血漿覆蓋,空氣中除了血腥與火藥氣息,加上碎屍爛肉散發出的濃烈腥臭,再也聞嗅不到多餘味道的時候,日本駐軍竟然也出現了第一批逃兵。

到處都是人和屍體,轟雷般的爆破滾過地面,伴隨著泉湧而出的沙霧和火焰,四處開花。轟擊如此密集而迅疾,最終混成同一的嘶吼。一片片煙火射上天空,化為一片以公里為單位滾過的爆炸幕牆。

站在馮志希的身側,周飛火意氣風發,雙眉很有其實的揚起:“日軍敗局已定,我們這半年來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得此大勝,馮志希的神情也是激動不已,對於周飛火的援助,更是滿口稱謝:“我做夢都在等著今日,看著昔日仇敵葬身火海,當真是大快人心”

隱約能看見,幾滴晶瑩的淚珠,就刮在這中年漢子滿是皺紋的眼角。歲月侵蝕著他的身體,卻磨礪了他矢志復仇的決心。

為了這次戰鬥,自治戰線已經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儲備著來自周飛火經手的武器和彈藥,支撐起了這場讓人大跌眼鏡的戰鬥。

日本那不可一世的陸軍,在臺灣這個帝國的後花園裡,被人狠狠地搧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紅印上甚至留下了血跡,這種恥辱,定然會帶來更血腥的報復。

但誰又在意呢?馮志希原本就沒想過要和日本人坐下來喝茶聊天,至於那些麻木的民眾會不會遭受波及,根本就不是他該去考慮的問題。

在馮志希的軍令下,炮火覆蓋繼續向前延伸,直到尾隨而來的步兵從瀰漫硝煙中露出身影,在盆地四周依託戰局優勢迅速形成攻擊圈,令人魂飛魄散的炮擊才漸漸變得稀疏下來。

深陷包圍網中的日本駐軍彷彿一頭受傷的困獸,滿面塵灰,身上到處都是血汙泥垢計程車兵們相互擁擠在一起,形成一個個互為支撐的火力點,朝著盆地邊緣出現的敵人拼命反擊。

他們拼盡全力想要反攻,灰頭土臉,奔跑、逃竄、匍匐、射擊,躍起後又撲倒,被射傷、四處翻滾。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密集火力可怕異常,沒過多久,靠近盆地外圍的形斜坡上,便已經七豎八地堆滿了死傷士兵。

擔任先頭進攻的自治戰線軍隊損失慘重被迫後退,他們狼狽後撤到距離相對偏遠的盆地核心,數百具同伴的屍體被留在了那個坡面,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並沒有當場死亡,只是受了致命傷,還在掙扎著想要重新離開、站起。

雖然憑藉著裝備和突襲,自治戰線將戰火推到了臺南分部的駐臺日軍營地頭上,可是並不意味著他們自己就很好過。那些簡陋無比的擲彈筒,在日本老兵的手中發揮了驚人的威力。

而馮志希本身也沒有指揮大規模作戰的經驗,突然間要他率領七千多人投入戰鬥,還要控制著複雜的節奏,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呻吟和慘叫充斥在盆地上空,龐大屍堆中不斷出現哀嚎著想要爬回己方陣營的傷兵。從無數身體裡流淌出來的血,將乾燥的泥土浸透成狀若濃漿的紅色淤潭。

日軍士兵們仍然在抵抗,夾雜在各個戰鬥群當中的軍官聲嘶力竭地怒吼著,用充滿侮辱性詞語的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