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陸地國家所無法想象的,這關乎整個民族的生死存亡。
華聯地處中國東南沿海一帶,一旦建立起了強大的海軍,勢必威脅日本通往南洋的航道安全。這對於國內本就很不景氣的經濟,更是雪上加霜,日本的咽喉,也將掌握在別國的手中
這怎麼可以
也是因為這樣,日本開始不斷增強這裡的諜報機構,對華聯進行細緻的情報收集工作。日本帝國必須全面評估這個新政治勢力的根底,以及分析這會對帝國未來的國策有何重大影響。
這是涉及國本的戰略大局,豈能因為輕視而有所疏忽
雖說是諜報人員,但北島和慶吉都是學生,以留學的名義進入華聯的幾所私立大學。本身這裡也有著不少外國留學生,他們兩人的倒也並不顯眼。哪怕北島的年齡有點大,但是在這個時代,這並不是什麼出奇的事情。
上一年五月,華聯與**軍達成了全面停火協議,為防範對方復仇,李萬盛也是施展巧妙的外交政策,逐一和各大國內勢力聯絡,為中國帶來了所謂的“和平”。
但是在華聯內,他卻苦於和佛教徒的長年對立,最近更煩惱赤色主義者的勢力不斷坐大。紅門就如同一種思想上的瘟疫,只要人類還處於工業時代,這種因為貧富差距而帶來的不甘於怨恨,就是赤化得以成長的土壤。
未來的事真是難以預料,百年後,不,甚至十年後的中國的命運都無法預測,不但如此,就連自己一年後會如何,都是未知數。
想到這點,北島和慶吉都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今年該是他們留學中國的最後一年吧,回國後當然有軍醫的職位等著他,但是這個安排卻讓他的心情焦慮不已。最近,他總是被某種鬱積的情緒困擾,時常在難耐的空虛感中度過失眠的一夜……
他不經意地看著同伴的側面,北島嚴之助似乎早就忘了社會主義者的事,表情恍然若夢,帶著迷茫和猶豫。
“大概又在想情報收集上的問題吧,真是單純而狂熱的人。”這麼想著,慶吉太郎自己也曾在讀書和研究的生活中嚐到滿足的況味,但此刻卻覺得這種日子突然成了遙遠的過去。
“慶吉君,你還是得去軍隊工作嗎?”。
北島嚴之助突然問他,面對外貌憨厚卻不斷展現敏銳洞察力的北島,慶吉太郎略感驚訝。
“嗯……我這一次出來還身兼事務調查工作,在回去之前,如果不先在這裡的軍隊擔任隨隊伍醫官,對陸軍省來說面子上也過不去,大概六月底或七月初就會發布正式命令吧。”
“是嗎?老實說,你並不想去吧?少字”
慶吉太郎撇撇嘴:“軍醫也是軍人,必須絕對服從命令,不能照自己的意志行事。”
“但是我聽其他人傳說,你去當隨隊醫官,是有人在背後策動的。”
北島嚴之助的這個問題慶吉太郎沒有回答,但北島的話的確直指重心。最近他耿耿於懷的也是這件事,他早就察覺這是同為軍醫、陰險且野心勃勃的谷口信雄,聯合和他交情不錯的公使館武官小林正安大尉所導演的戲碼。
小林正安他只是陸軍留德學生的監督,雖是個性剛正不阿的武人,卻也失之單純,容易為人所乘,只要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讓他深信不疑,不會去推敲內情。
自從去年五月小林上任以來,谷口就頻頻接近他,甚至聽說他從谷口介紹的女人那裡得了性病。
“日本人真悲哀,個個心胸狹窄,一定是你在研究院成績太好,招人嫉妒吧。”
看見北島嚴之助激動的模樣,慶吉太郎只有苦笑的份:“也沒好到那種程度。”
“不,像你這樣只花一點時間就完成五、六個研究的人實在少見。”
的確,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