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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聞也知道自己把花潮逼得太緊,可是不這樣做就降服不了這個一肚子鬼主意的小傢伙。

這小傢伙長得好,還動不動就朝著別人撒嬌,在綜藝裡一口一個哥哥叫的甜,往往一抬眸就能看到那雙內勾外翹總是笑眯眯的桃花眼。

後來腦子裡都是那雙帶笑的桃花眼,特別是笑的時候,眼角就跟兩道小鉤子似的,把別人的一顆心全勾進去了。

謝聞懷裡抱著花潮,花潮燒的難受,半閉著眼睛摟著他的脖子哼哼唧唧:「你把我的臉遮住,狗仔會拍的。」

謝聞已經戴上了墨鏡和帽子,花潮卻穿著黑色背心和短褲,透著潮紅的大腿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看上去特別的澀情。

謝聞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嗓音微啞:「弟弟可以把頭埋到我懷裡。」

花潮吸了吸鼻子,病懨懨的說道:「我不!」

謝聞說道:「那就讓狗仔去拍好了,哥哥也很想和弟弟公開。」

花潮被他的話震得腦子清醒了一些,有氣無力的嘟囔著:「我已經和你劃清界限,我和你一毛關係也沒有。」

謝聞冷笑了一聲,陰沉沉的說道:「我說有,那就有。」

花潮氣的眼眶又紅了一圈,摟住謝聞脖頸的手使了勁,在他的後頸上擰了一下。

謝聞疼的微微吸氣,抱著花潮的手有來有往的在花潮的大腿上不輕不重的一掐。

花潮的膝蓋附近很敏感,謝聞這一掐讓他渾身都抖了一下,差點哼哼出聲,於是也不敢鬧小情緒了,跟只雛鳥似的乖乖的把小腦袋埋在謝聞的懷裡。

謝聞很輕很輕的笑了一聲。

他開車送花潮去醫院一直在思考要不要讓醫生給他打針,謝聞知道花潮最怕打針,在綜藝裡時就很怕尖銳的物體,只要見到刀具都會下意識的躲開。

那會綜藝裡有一段才藝表演,輪到花潮時他拿著一截樹枝舞了一段劍,謝聞從來沒有想過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孩居然會有這樣紮實的武術功底,於是問他為什麼不用組裡給的道具,那樣呈現的效果會更精彩一些,花潮說他害怕這些,連菜刀都不敢拿。

於是在那個綜藝裡謝聞給花潮做了半個月的飯。

可能養著養著就生出了感情,暴戾又陰沉的脾氣在端著飯碗乖乖等飯的小青年面前也發作不起來,什麼事都想順著他。

但生病了不能不打針,吃了謝聞只好摟住他大半個身體,讓醫生給他打個退燒針。

花潮燒的厲害,身體軟綿綿的癱在他懷裡,但針頭剛扎進他的身體裡,他的全身立刻變得僵硬,瘋狂的用手去推醫生的手臂。

謝聞緊緊抱住他,柔聲哄道:「弟弟別怕,哥哥在你身邊呢。」

那雙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眼淚汪汪的瞪著他,看上去很氣憤,但身體倒開始放鬆下來,溫順的躺在他懷裡。

弟弟這樣聽話,讓當哥哥的謝影帝很高興。

退燒針打完,花潮就開始揉眼睛。

謝聞拽住他的手:「再揉下去就要破皮了。」

花潮賭氣:「不要你管!」

他往回抽手,結果沒抽出來,兩隻手都被謝聞牢牢地抓在手裡,那雙黑中泛藍的眼睛蕩漾著淡淡的微光,像是深海里潛藏的某種怪物在黑夜裡遊弋。

花潮被謝聞帶去了他的別墅,這個別墅不陌生,正是拍綜藝時謝聞住的那個。

也是在這個別墅裡謝聞燒炭自殺,結束了他堪稱輝煌的生命。

他就躺在他和花潮第一次做/愛的臥室裡,眼睛緊閉,面色平靜,讓人猜不透他死去時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這個人太偏執,明明在這個世界裡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卻被所愛之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明明一開始花潮自己都沒有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