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動克拉爾的歪腦筋小心你的命！為了他，我什麼都做得出來。”

“是，屬下明白了。”彎身行禮告退，他轉身後眼中閃著不甘和鄙視的光芒。菲達裡夏，你要囂張就只有現在了，儀式完成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克拉爾一睡就是一天一夜，醒來時見到竟是蜷縮在牆角正痛苦不已的菲達裡夏！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手指因為握緊而泛白，雙唇血跡斑斑甚至還流了下來，整個身子不住地發抖，背後的六翼忽暗忽明，衣服也皺成一團，壓抑的呻吟讓人聽了不禁害怕。

“菲！！！”大驚的他掀被跳下床卻忘了自己的身體還未痊癒，腳下一軟立刻跌趴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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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聲音吵到，銀色的頭顱抬了起來，深藍色的眸子滿是寂寞和錯愕。“克……拉……爾……”嘶啞又無力的聲音讓克拉爾溼了眼。終還是被他看到了他這副頹喪、絕望的可憐樣子，一陣悲哀襲上心頭。

這才是菲失去他後的真正樣子！顧不得身上的痛楚，克拉爾不知從哪裡爆發的力量又站起撲到菲達裡夏身上，眼淚如雨下。“菲，你怎麼了？你哪裡痛？我去叫人來！”

拉住他，一抹勉強的笑容微現。“沒有人會回應你的。”五臟六腑都被絞動的痛楚讓他汗水不斷滴下。“沒關係的……這麼長時間……我都挺過來了。”

低咒一聲，高階治療魔法籠罩菲達裡夏全身卻不見效應。“這，這是怎麼回事？！”

“詛咒，禁斷的詛咒！”大笑了兩聲，笑聲中有悲哀，有無奈，也有諷刺。

領悟到他想說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的克拉爾當機立斷地抓下胸前的血璃趁他因為強忍折磨而反應遲鈍間按在他額心上。

“克拉爾，你想幹什……”住手啊！

“寄宿在聖石中的神聖力量啊，吾在此向您奉獻吾之忠誠，請賜予吾消除紛擾的平靜。”紅色的流光如一張密網纏裹上菲達裡夏，豔麗的紅色彷彿有生命地閃動著。

“唔，克拉爾，你　……”

“對不起，菲。我無法見你受苦，更何況是因為我而讓你受到這種連神都無法承受的折磨。我知道我剛醒來不應該使用它。”氣息開始縈亂，但他笑得很滿足。“如果它能使你減輕苦楚的話，我就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頂多我再睡兩天而已，你沒事就好。”

“傻瓜！”哽咽的聲音有些不清。

溫暖的笑意出現在疲憊的粉紫眸中，“呵呵，你也一樣。菲，小心赫第路，我不認為他是真心在幫你。還有一件事，我求你。”

求？克拉爾很少要求什麼，現在竟然求他？上次他求他是……“如果是阻止儀式的話我不會同意的。克拉爾，你只知道你是意外掉落人界，卻不知……”

“我知道。”

什麼？！

“在三年後，我偷看到露亞和國王秘密見面。從那個時候我開始起疑，後來知道是她惡毒地陷害我後心真的很冷。我都放棄你了為什麼還要咄咄逼人，非要至人於死地才甘心？什麼都不能相信，就算再親密，感情再好也會遭到背叛，能相信的只有自己。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永恆，我們的生命不過是罪惡與虛假的存在，不具有任何價值。但是我錯了，所以你要快快清醒過來，不要繼續被過去束縛。我知道我很可能要錯過儀式，阻止不了你和赫第路，可是為了想活下去的生命們想想也為了我們的未來想想，那個願望是可以變化的啊！”

再也支援不住地軟在地上，深情地注視著被密網困住的藍眸，視線漸漸模糊。

“菲，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呆在你身邊，決不離開。放手去做，我最喜歡那個經常溫柔地……對著我笑的……菲……”黑暗襲來，克拉爾再次陷入沉睡。

39。　尋求罪惡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