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薇強烈的自尊心再次充斥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天上人間的雞麼?你讓親就親?”
凌歡一聽,被這烈性輕輕一怔。終於意識到,前言的一個是昨日的溫順小羊,一個卻是一匹烈馬。
烈馬的胸口一起一伏,小臉再次氣紅了,大眼睛怒視著他,看得凌歡征服欲便猛然湧上:“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葛薇賭氣後退一步,然而手卻被抓住,身子被他一把帶到那胸肌結實的胸膛上。
葛薇這才意識到,她面對的是一個經驗熟練的高手。
高手溼熱的唇輕輕貼在她的耳垂上,她只覺得渾身一慄。高手立刻發覺這是她最敏感的部位,便輕輕咬下去,登時,一股電流似的力量便充斥葛薇的全身。
正文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你幹什麼!“
葛薇便羞澀地戰慄著,便要一把推開凌歡,然而,那隻鐵鉗似的大手鉗著她的肩膀,一把將她的身子翻過來。
將葛薇的手臂擱在他的背後,葛薇就這樣被迫偎在他懷中。
“沒好好戀愛過,我教你。“凌歡淡淡地道,說著,便控制著自己手上的力度,讓那有淡淡香氣的髮辮帖在自己胸前,於是,葛薇便被動成小鳥依人的姿勢。可是,小鳥可以依人,鴕鳥總是依不了的。
葛薇只覺得渾身發麻,便要起身掙脫開著委身人下的姿勢,然那大手卻帖著她的後背,將兩人緊緊熨帖在一起。
“女人受了委屈就該在男人肩頭撒嬌,而不是掛電話。“
凌歡冷冷地道。用弧度美好的下巴輕輕抵住葛薇的額頭,冰涼的身體貼著溫熱柔軟的軀體,藥香從他的呼吸中微微散發。
這是凌歡最喜歡的姿勢。他像一座巍峨的高山,高不可攀,她則是高山下環繞著的一汪溫泉。然而,那溫泉的自尊心卻被他不斷打擊著。
“你就那麼喜歡別人服從你麼?“葛薇將面頰貼在他略帶牛奶香氣的胸膛上,便覺自己獅子座的強大氣場也被他壓得死死的,然而,她卻是不甘心的,狠狠掐一把凌歡的肋骨,瘦肉,掐不動。
“男人是女人的山。“凌歡淡淡地將那手製住。
——你是我的乞力馬扎羅山。揹負著終年不化的積雪,卻抱擁著熾熱的雨林,掌心是原始又野性的火熱草原。
多年前,溫梅偎在他的懷中,模仿著《人間四月天》的新月體詩如是說。
“人猿泰山!“葛薇擁著那精瘦卻不單薄的身軀,多年未有過的感覺暖熱地湧上全身:害羞、幸福、屈辱、慾望,像是一張網嚴嚴實實地把她罩住,她不敢鬆開那骨骼剛硬的背,生怕這幸福像是水中花,撒手就散了,卻又不敢擁緊,她潔身自好二十八年,矜持的空白讓她生怕自己被嫌怨了。直到他輕輕吻上她的才唇,手也不老實起來,她便終於瀕臨爆發。
強烈的自尊讓她終於忍不住使出全身力掙出來,站在凌歡對面,滿眼的不甘:“女人就不能是山麼?你是不是看多了三國,就把女人當衣服了?小時候看過一個神話,玉帝為懲罰女兒私自下凡,結果把她和她愛人被變成兩座並排的山。我喜歡你,所以你會為我受傷,我也會為你犧牲,可是,為什麼你不當我是平等的!”
凌歡一愕。她不是應該說,那你就該醉死在溫泉中麼。
窗外的太陽漸漸沉落下去,留給天空一片紅的影,凌歡的懷抱空了,看一眼窗外,沒有想起泰山,卻依稀想起電影裡大猩猩曾和女孩一起看夕陽。那句喃喃的“beautfull。”當時聽得他心酸,然而,正回憶著,卻有一聲十分滑稽的聲音氤氳在兩人的心與心之間。
“咕~~~。”
葛薇暫時收了那份不甘:“你餓了?我去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