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忘不了平原王。”柳芸兒收起畫軸說道,見谷清兒雙肩突然顫抖了一下,她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忘不了又怎樣。”谷清兒望著楊柳,悲傷地說道,“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桃花謝了,有再開的時候;但……”她鼻頭一酸,眼淚又不聽話的奪眶而出,“心碎了,有再好的時候嗎?”
“不,碎了就是碎了,怎麼也好不了的。”谷清兒自問自答著,浯氣中有著無比的淒涼與寒意,她把手伸出亭外,讓那雨滴打在她手掌上,淚流滿面地悲道:“花謝花飛飛滿天,紅瀟相對有誰憐,一朝春景紅顏老,花落人亡雨不知。”
“清兒——”柳芸兒一聽,當場驚嚇—大跳,擔心地望著她問道:“你不會做傻事吧?”
“不會。”她有氣無力地搖著頭說道。
“清……”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可……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絕不能做傻事。”柳芸兒要求她保證道。
見谷清兒點點頭後,她才放心地離去。
一走進迴廊,小云雀便拉著柳芸兒直問道:“小姐怎麼樣了?”
“那丫頭好點了沒?”神醫怪穀子也著急地問著他的外甥女。
“是不是仍在傷心中?”一旁的鎮南王江康成也關心問道。
“她是好點了,不過……”柳芸兒說不下去地嘆了口長氣。
眾人對望了眼,立刻明白了,看來心病還得心藥醫。
“我立刻派人前往長安通知平原王。”江康成提出解決的辦法。
“不,行不通的。”柳芸兒馬上回絕,“你難道忘了當初清兒是怎麼離開長安的嗎?就是因為平原王認為她與別人有染,所以才會……”
“慢著,芸兒。”神醫怪穀子打斷她的話說道,“我認為這個辦法可行,清兒現在正在慢性自殺,而他平原王正是惟一能解救清兒的人,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要放手一搏才對。”
“可……”柳芸兒仍反對著,認為那樣做沒用。
但江康成卻贊同這麼做,他問:“要怎麼做?”
“我們派特使捎一封信急信過去,就說清兒病危,要他迅速趕來太原鎮南王府一趟。”
“要是他不來呢?”柳芸兒問。
“那麼就代表著他心目中沒有清兒,他不愛清兒。”神醫怪穀子說。
突然,一直未浯的小云雀開口肯定地說道:“會,王爺他一定會來的。”
此話——出,頓時眾人的眼光全投到她身上。
“因為王爺他愛小姐。”小云雀很篤定地說道。
“真的?”
“希望。”
“但願如此。”
眾說紛紜,不過大家的目的卻是相同一樣的。
楊蜚滅找遍了長安內所有的賭坊,就是找不到小三,不過他仍不死心地一間接著一間重複地找尋著。
他咒罵了一聲,然後掀起布簾走出財坊,他已經連續找了三天三夜,可就是找不到小三,難不成他已被人五馬分屍了?要不然怎可能突然消失?
或許,他已逃到其他城市去了。
頂著炙熱的豔陽,楊蜚滅覺得他喉嚨頭好乾,於是便想找間客棧歇息一下,而就在他這麼想時,隔壁的巷中突然傳出一陣陣的歐打聲。
他微蹙眉,原本不打算插手管這檔事的,可就在他轉身欲離去前,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止步,轉身朝那暗巷中走去。
被圍著歐打的人正是小三,小三一見來者竟是楊蜚滅時,便開口求救道:“救我,楊大人,救我……”
楊蜚滅看了一眼臉上烏青紅腫的小三後,便朝那些小混混命令道:“住手!”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