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老鴇見狀,心痛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而凝笑卻只是輕鬆的雙手拍了拍,對著凝淚既輕且柔地說:“想瞧瞧火燒窯子的場面嗎?”
她這個輕柔的問題方落,四周的抽氣聲便此起彼落的響起。
其中,尤以那五官已經皺成一團的老鴇的最為大聲,她總也算是個機靈的人物,深知凝笑絕對不似以往的那些女人好應付。
再見她一身華服,身上佩帶的樣樣皆屬不俗之物,態度連忙一轉。
幾個誇張的扭腰擺臀兼甩帕,她衝到了凝笑身前,打躬作揖地說:“我的小祖宗,求求你別再鬧了,行嗎?”
“現在,要讓我上去找人了嗎?”凝笑輕笑地問。
“讓讓讓……”要是不讓,就怕這幾乎是她一輩子心血的棲紅樓在轉瞬之間會化為灰燼啊!
她聞言立即挺直肩頭昂步而走,在與老鴇錯身而過之際,隨手扔了個金元寶給她,“就當是賠償吧!”
說完,她不顧身後的議論紛紛,便往樓上的雅座長驅直入。
坐立難安啊!
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應該是坐立難安的神情。
可駱星昂就偏偏瞧著了一個例外,明明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幾乎黏在申暮德的胸膛之上,然而他卻像是入定老僧般的不動如山,深幽的眸中非但瞧不著一絲絲的慾念,反倒隱約可見他的侷促不安。
原該是尋花問柳的熱鬧場合,卻被他弄成了死氣沉沉的飯局,一想到這駱星昂就忍不住氣悶。
終於,他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朝著棲紅樓的第一花魁挑釁道:“林邊兒,你的功力退步嘍!瞧瞧咱們申爺,在你的柔情攻勢之下,卻成不了繞指柔呵!”
“申爺,你瞧瞧駱爺將人家說成這樣,你難道不心疼嗎?”紅塵裡打滾多年的林邊兒,哪裡會瞧不懂駱星昂眸中的暗示。
嬌軀更是偎近了申暮德,一雙柔若無骨的纖手充滿魅誘在那偉岸的胸膛上挑弄著,嘴裡還不忘嬌滴滴的撒著嬌。
面對這樣荒謬的景況,申暮德有些不悅的皺起濃眉。這可真是奇怪了,有需要的人不是星昂嗎?
怎地人都來到這兒了,也不見他解決需要,反而站在一旁扇風點火,他究竟在搞什麼鬼啊!
望著眼前這群被好友點進來,幾乎塞滿半間屋子的窯姐兒,他不但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反而腦海裡泛著的、想著的都是妻子那一張總是氣呼呼的臉龐。
她若是知道自個兒來這兒,只怕也是要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不由自主的,他緊抿的唇角又勾起一抹令駱星昂感到礙眼的微笑。
“喂,別淨想著那個河東獅,這兒不就滿坑滿谷的活色生香,任君挑選嗎?”
這話說得極刺耳,申暮德再也忍不住的露出微怒的目光。他這好友今天是怎麼回事,不但淨做些莫名其妙的事,還專針對著凝笑?!
“星昂,你究竟在搞什麼,你再這麼莫名其妙的,我要回府了。”一頭霧水的他朝好友下最後通牒,要他立時說清楚、講明白。
“喂,別回去!”開玩笑,好不容易才死拖活拉的將他給拉來這兒,不讓他知道其他女人的好,怎行?
“不回去也行,你倒說說留在這兒做啥?”申暮德可是鐵了心的不再任由好友耍弄。
與其在這兒和這些個庸脂俗粉在一起,他倒還寧願回去面對凝笑,那還有趣得緊些。
“做啥?!”這是什麼白痴問題啊!駱星昂一雙眸子朝著他瞪得老大。
在妓院要做啥?當然是要做男人最愛做的事啊!
“在這兒,當然是要和邊兒辦辦事啊,這樣你就會知道,你只不過是太久沒近其他女色,而不是愛上了韓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