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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知他有沒有能耐控制住這撥人馬?”

王昌齡道:“此事不難,主公曾兩次救了那前任鄯州團練陳石塘的性命,您只要說句話,那陳團練豈能不幫張五郎的忙?有陳團練為副,張五郎管起鄯州兵馬來就容易了。”

薛崇訓一聽喜道:“這廝給我找了不少麻煩,但如今看來倒沒白忙乎,能派上用場。”

他說罷當下便喚胥役進來,叫人去州衙旁邊的飛虎團駐地把張五郎傳來。

等了許久,不料來的人不是張五郎,卻是鮑誠。薛崇訓皺眉道:“張五郎呢?”

鮑誠抱拳道:“今天是八月十四,明兒就是中秋節,張五郎買東西了,我叫人到處找他,可這鄯州城熙熙攘攘的人太多,咱們又不熟,找了半天沒找著人。”

薛崇訓便說:“那等他回來再見我,他去買什麼東西?”

鮑誠支支吾吾的,過了一會才說:“五郎看中了一個絲綢商家的小娘,買東西送人……我曾勸諫過他,可他被那小娘迷得昏頭轉向,愣是不聽。“

薛崇訓倒不以為意,反而笑道:“迷得昏頭轉向,這麼說那小娘長得不錯?”

鮑誠毫不猶豫地直點頭:“漂亮。可惜了,我只見過一面就看出是個醋罈子。”

“哦?不妨說來聽聽。”薛崇訓指著邊上的椅子道,示意鮑誠坐下。旁邊的王昌齡也笑眯眯地聽著八卦,笑而不言。

鮑誠道:“那小娘姓蔡,是五郎的同鄉也是嶺南那邊的,說本來已經許配人家了,是個開錢莊的商賈,就等著過門成婚,不料去年她那郎君在鄯州正遇上吐蕃大軍來襲,城破了便沒找著人,連屍首都沒找著。去年那回鄯州城被屠城,能有什麼活口,多半是死了。那蔡氏跟著做生意的父兄到鄯州來祭奠亡人,正巧被五郎看到了。五郎便上去搭訕,問去世的是誰,聽說是被吐蕃軍屠戮的,五郎便說他專打吐蕃,這麼一來二去的,嘿嘿……我常隨五郎左右,那蔡氏就問,你們將軍有沒有相好什麼的?這不還沒說要怎麼地就打聽上了,以後五郎要真娶了她,不得被管得服服帖帖?”

薛崇訓點頭道:“蔡姓在嶺南倒是大姓,不過真要像你說的以後張五郎成了妻管嚴,那真是可惜了他一表人才,多少人家的閨女要倖免於難啊。”

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到中午了,薛崇訓留鮑誠一起吃午飯,軍營裡的伙食自然沒有刺史的伙食好,鮑誠便厚著臉皮留下來了,連推辭都捨不得說一句。

下午張五郎才急匆匆地跑來,一臉歉意道:“我作為飛虎團校尉擅離職守,請郎君責罰。”

薛崇訓一拂袖子道:“這段時間本就沒什麼事,你們出去逛逛無妨,不要擾民便是。”

張五郎又問:“薛郎找我何事?”

薛崇訓沉吟道:“程千里將大軍南移,鄯州也應準備防務,但缺一名守捉,我與少伯商議後,想叫你出任鄯州守捉一職。本想約你明日一起巡視鄯州邊軍,忽然想起明日是中秋節,你要去蔡氏家去拜訪?那咱們緩一天,後天再去吧。”

張五郎看了一眼鮑誠,顯然是那廝說出來的,鮑誠一臉無辜。張五郎忙道:“防務大事耽誤不得,我不能因私廢公。”

“就這麼決定了,我傳令各團後天一早到城北校場集結,我們一塊兒去瞧瞧,以後你便接手鄯州軍二十團。”薛崇訓道,想了想又加一句,“你既為將帥,多琢磨琢磨帶兵之事,老是隻管個百十人成不了氣候,這是個歷練的機會。”

張五郎忙道:“多謝薛郎栽培。”

說罷軍務,書吏送了一疊公文上來,說地方各縣的命案卷宗需刺史複核,人命關天判死罪的案件不能縣令一個人說了算,需上級複核之後方可施行。如果是大案,還需交中央刑部複核。

薛崇訓一瞧密密麻麻的字,連插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