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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姚宛真想扇自己記耳光,她緋紅一張臉,又迫不得已地說道:“然後就聽見王妃痛呼起來:我流血了,好疼,你騙人家,欺負人家……”
孫氏滿意地點點頭,“是那麼回事了。然後呢,薛郎有沒有完成那事?”
姚宛哭喪著一張臉說:“郎君說過一會就沒事了,說了很多好話。可是王妃說你那個、那個……大東西太可惡,把人家弄得很疼,不要了!還不如……不如你的舌頭……”姚宛說得力氣都沒有了,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是怎麼說出口的,他們也太那個了。
孫氏也是愕然,“有沒有繼續?難道薛郎就這麼遷就著她?”
姚宛道:“然後王妃就哭起來,說她要死|掉了,還咬了郎君一口……郎君也沒生氣,說養兩天又沒事了……王妃吵著說再也不要你折騰人家……”
孫氏臉色露出一絲微怒:“她是一點苦頭都吃不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要是宇文神醫的藥方真有用,到時候讓側妃或是丫頭生出長子來,豈不是麻煩的事兒!”孫氏想了想叮囑道,“在家裡你多個心眼,給看著,薛郎要是找別人侍寢就勸勸,外頭我有其他辦法。”
姚宛忙道:“我身份低微,怎敢去管郎君的事?”
孫氏搖頭道:“沒事的,只有有道理薛郎聽得進去,誰家的長子不都是正室生的麼?你只管提一下就行。”
“哦……”姚宛無可奈何地應道。
這時孫氏緩了一口氣道:“那你先去歇息了,我心裡有數,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夫人。”姚宛忙起身告辭,逃也似的從孫氏的房間裡出來了。
第二天一早薛崇訓便出門去了親王國,李妍兒很遲才爬起來,然後就見到孫氏臉色不好地站在床邊上。李妍兒委屈地說道:“娘你這麼看著我作甚?人家沒氣力才起這麼晚,現在還疼。”
孫氏道:“你已是十五歲的人,娘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懷裡都抱著你了,瞧瞧你還不懂事!當初娘為了生你,費了多少心思,你倒好,名正言順的正妃卻拱手把機會讓人!”孫氏正色低聲道,“別以為是李唐宗室實封公主就萬事大吉,宮裡的金城公主也是李家宗室,母以子貴,正側之別根本比不上子嗣重要。咱們得多點遠見不是,娘不是害你,為你以後打算明白麼?”
李妍兒翹起小嘴,沒好氣地說:“我就是沒用,娘生一個好了,那我是叫他弟弟麼?”
“住嘴!”孫氏呵斥了一聲,又氣又傷心,急忙左右看了一眼,竟然傷心得流下眼淚來。李妍兒見狀頓時於心不忍,忙拉住孫氏的胳膊好言道,“娘我錯了,不該說這麼過分。”
孫氏哽咽道:“你以後別提行麼,要是外人知道了咱們還有臉見人?都怪娘不好……”
李妍兒好言道:“娘不用自責了,我其實只是覺得很丟臉,但倒並不怪您。娘是妍兒最親的人,你要什麼我都捨得……不哭了吧。”她一面說一面拍著孫氏的後背,鼻子一抽一抽的好像也很難受。
等孫氏掏出手帕擦眼淚時,李妍兒又壞笑著在孫氏耳邊悄悄說道:“郎君的舌頭可厲害,讓他用舌頭侍候娘罷。”
孫氏目瞪口呆,唾了一口道:“別沒事胡說八道,說你呢!那樣沒法生孩子,今晚你忍著點,聽孃的話。”
李妍兒道:“郎君也嫌我麻煩,今晚怕是要去程婷姐姐那邊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孫氏擦乾了眼淚,正色道,“昨晚那湯藥是宇文姬開的方子,她在長安的名氣不是不知道,被人叫女神醫,達官貴人想請她診脈都不容易……咱們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神醫開的真就是靈丹妙藥,長子必須得是你的,以後妍兒在晉王府的地位便絲毫不會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