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全是絕望,他明白指揮權已經不復存在了。所謂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將士們不聽他的,權力便成浮雲。
刀光閃過,一聲慘叫,陳玄禮人頭落地。
被定為罪臣的四個人,已經死了三個,最後還有薛王李業一個。沒人敢殺他,畢竟薛王是李唐宗室,普通將士殺他可能禍福難料,況且眾人對有血統身份的人具有一種莫名的敬畏,誰也不敢動手。
不過也無人會聽薛王調遣了,任他怎麼吼叫也無濟於事,大夥一動不動地站著。四面楚歌便是如此。
“鐺鐺……”許多兵器被人丟到石板地面上。天地之間一下子平靜下來,火把燃燒的“吱吱”細響都聽得見了,伴隨著傷兵微弱的呻|吟。偶爾有人咳嗽,還有戰馬的低鳴。
薛崇訓勒住戰馬,將橫刀在斗篷上擦了兩擦,收進刀鞘,撥出一口氣道:“救治傷者吧,無論是羽林還是萬騎,說到底不都是自家兄弟?”
原本情緒憂慮恐慌的萬騎營將士聽得這句話,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大家開始紛紛尋找血泊中的活人。
“叛賊!”薛王無奈地罵了一句。
就算是以皇帝的名分對抗太平一黨,最終也落了個如此下場,所有人都對那個集團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