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讓座。
“添喜那丫頭急匆匆地跑來說你病了,可是哪裡不舒服?”盧夫人一臉的焦急,剛才女兒飯吃的少,她就有些擔心,沒想到才哄著房遺則玩了一會兒,添喜就跑來報信了。
盧承年倒沒多擔心,只以為是孩子過了暑氣,伸手探了探永寧的額頭,覺得並沒有發熱,更是放心,安慰盧夫人道:“妹妹別擔心,外甥女怕是過了暑氣,去取兩丸清心丸吃了也就沒事了……”
盧夫人還是不放心,將永寧摟到了懷裡,正想問她哪裡不舒服好去請個大夫,就見永寧衝她擺了擺手。盧夫人一愣:“怎麼了?”
永寧站直了身子,拉著盧承年也在榻上坐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剛才我一個人在屋裡躺著,突然從窗戶裡飛進來了一個人……”
“什麼?!”盧夫人一驚,下意識地朝窗外望去,這客房在三樓,能高來高去的,想來也只能是那些遊俠了,只是不知這人來意如何……
“孃親,你聽我說!”永寧躲開了盧夫人伸過來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的手,依舊低聲說道:“他說太子派了人冒充了魏王府的死士,要在今晚來劫殺我們母子……而崔延等人也是因為知道了這個訊息,才等在這裡,打算等我們遇險之時再出手相救,這樣既洗清了他們魏王府,又能借著恩情將父親拉到魏王那邊去……”她自然沒辦法說她知道的那些事是自己竊聽來的,只能假託出這個麼人,將事情講故事似的說出來。當然,她也隱瞞了一小部分更惡毒的真相,比如那崔延惡狠狠地說“今晚定要讓房家少一口人”之類的……
盧夫人與盧承年的臉色一下子煞白了起來,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了震驚與恐懼。盧夫人強忍著懼意,問道:“那個人可有說他是誰?這訊息他是哪裡得來的?”
永寧搖了搖頭,說道:“他只說以前受過爹爹的恩惠,這次純粹是為了報恩來的……我,我覺得,他倒像是今晚要來殺我們的人中的一個……”她只反以補上後面這麼一句,無非是想將訊息的正確性做實。
“這要是真的……”盧承年急得滿頭大汗,這鳳翔雖然離著京城不遠,可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天色已晚,就是派人回京,怕是搬來救兵也不趕趟兒了。
盧夫人更是驚慌,進退失據。
永寧輕撫額頭,小聲問道:“孃親,我以前聽晉王說過,這鳳翔的刺史是申國公的堂侄叫高建行,與皇后娘娘素來親厚……”
盧承年眼睛一亮:“妹妹可與高家熟識?若是可以得到刺史府的庇護……”
盧夫人搖了搖頭,說道:“申國公與我家夫君是一個脾氣,都不愛與人結交,再加上他輩份又長,所以兩家並無深交,再加上這次又是太子與魏王……高家如何會庇護我們?”
“孃親,性命攸關,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臉面交情?”永寧繃著臉說道:“也不必與他們說什麼太子、魏王的事,我們只快些收拾東西,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投了去,難道他高建行還能把宰相的家眷攆出去不成?如今怕是我們也只能躲去刺史府,才能避過今日這一劫了……”
“這高家與太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們能幫我們?”盧夫人還是有些猶豫,害怕此去便是送羊入虎口。
永寧挑著眉梢冷笑道:“宰相的家眷堂堂正正地進了刺史府,若是有個什麼閃失,這鳳翔刺史可願意為了個不成器的太子交惡宰相,並在陛下跟前落個壞名聲?再說太子是不是真的肯為了給魏王栽個髒,就把高家得罪個乾淨?”她賭的就是做人的這份私心,只要有人在外頭擋著,她便能用些手段護得母親、弟弟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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