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癢,汗水和油汙的粘膩感覺,坐在地上紋絲不動。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貝迪維爾昏昏yu睡)
亞瑟在寫著之前發生的事件的報告,但是房間裡的汗味和汽油味不斷讓他分心,剛從機械倉庫回來的貝迪維爾身上的汽油是那麼濃烈,以至於開大了窗都散不了。
再一小時過去了。(貝迪維爾在坐著打鼾)
"好,算我怕了你。"亞瑟站起來說。
"什麼?你肯去見你姐姐了?"貝迪維爾站起來驚喜地問。
"不是。"騎士一手拉住他的小僕人,把獸人少年往浴室裡拖,"你臭死了,總之先把你洗乾淨。"
"不!!"獸人少年想反抗,但是始終敵不過騎士的臂力,被拖進了浴室。
"我,我自己來!不用你"
"吵死了!"亞瑟扒下貝迪維爾的工作服,抓起水龍頭就往獸人少年的頭上淋。
"哇!"貝迪維爾被淋得全身溼透,只好老實坐在地上。
"洗髮水自己塗。"亞瑟說。
"知道了,笨蛋!"獸人少年靦腆地塗著洗髮水,很快就全身是泡沫了。
"你真是好管閒事的傢伙,"亞瑟的語氣中帶有幾分慍怒,"為什麼笨蛋王子的事情你也來插手?因為他是你的朋友?"
"不是。"貝迪維爾說,"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亞瑟!"
"為了我?別傻了,你要是為了我,就應該阻止笨蛋王子的。他老是來煩著我,我該有多困擾。"
"亞瑟,其實我有個哥哥。"獸人少年說。
"什麼?"騎士被這突然轉換的話題搞得一頭霧水。
"正確來說是義兄弟,從小一起生活的。我們狼人艾斯基莫族和白熊人洛斯亞族生活的地域很接近,而那傢伙是個白熊人的棄嬰,被我媽媽在村子外撿到的。"
"喔。。。。。。"亞瑟還是沒有聽懂對方想說什麼。
"我們雖然像是親兄弟一樣一起長大,但是那傢伙。。。帕帕洛夫,總是受到大家的關愛。"獸人少年小聲說,"明明是外族人。明明是撿回來養的孩子。可是父母對他的關愛居然比對我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多。所以我一直恨他,從來沒有把他當作哥哥般對待。"
"是嗎。"亞瑟的臉一陣yin沉,雖然背對著亞瑟的貝迪維爾不可能看到。
"我一直都是個混蛋。從小到大一直在用各種方法找哥哥的麻煩。"獸人少年嘆了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那一天我們也吵架了。我用盡了我能想象得到的惡毒話語來罵他,只是因為笨拙的哥哥弄壞了我最喜歡的一個玩具。我跑了出去,而且一個人躲藏在荒野裡。但是哥哥沒有來找我。我於是又怒又恨,心裡不停地咒罵哥哥,真想他就這樣從我的生活裡消失。
傍晚,我終於忍不住跑回去村子裡,卻看見被兇牙族襲擊,處於一片火海中的村子。我被逃難的隊伍拖走,可是隊伍裡沒有哥哥的身影。聽其他人說哥哥已經和其他拿得動武器的男人們一起留下來為逃難隊斷後。再之後傳來訊息,斷後的隊伍已經被全滅,沒有人生還。"
"我還是不懂,你到底。。。。。。"亞瑟還是沒有弄明白。
"那之後我一直在後悔,後悔我以前對哥哥那麼差。連最後一句話也是充滿詛咒的話。"獸人少年轉過頭說,"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一切可以重來,告訴哥哥,我有多麼的後悔,對他說'對不起'。可是,可是這已經不可能了。"
"所以亞瑟,"貝迪維爾轉過頭來看著騎士,"你一定不要走上和我一樣的路。你的姐姐還活著,無論你們之間有怎樣的過節,你也要至少見一見你的姐姐。誰知道這會不會是最後一次見到她的機會?該說的再沒有機會說,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