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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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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弟子停步,道:“姑娘請。”

清波走了進去,那名弟子卻沒有跟上,只是輕輕合上了大門。清波微微頓足,想了想,繼續向裡走去。越過正對著大門的大屏風是一座不大的園子,裡面花木蔥蘢,生機勃勃,但一花一草色彩無不繽紛豔麗之極,湊到一起有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顯然俱是劇毒之物。清波緩步走過,並沒有絲毫猶豫和害怕,堪堪走到了垂花廊前,便看見秦無炎攙著一位鬚髮皓白的老者走了出來。

毒神看見清波,白衣烏髮,鳳釵玉簫,眼前一陣恍惚,彷彿那個身披煙羅霓衣的女子手執玉簫含笑而立。他緩緩揮開秦無炎的手,疾走了幾步,但終是離她還有兩步遠便停了下來:“你姓凌?”

清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點頭道:“是。”

“凌煙是你什麼人?”

清波這回答得甚為乾脆:“她是我太姥姥。”她頓了一下,終是問道,“毒神前輩問這個做什麼?”

“你如何知道我是毒神?”毒神望著她的眼神極為複雜,說不清是悲是喜。

清波不答,事實上這並不難猜,在萬毒門中能讓秦無炎如此尊敬而又是年紀如此之大的人舍毒神而誰?十年前毒神在正魔之戰中現身,宋大仁田靈兒等人都在場,事後曾向她描述過這位魔教第一人的樣貌。兩樣一對,自然也就確定了這名老者的身份。

一時氣氛安靜非常,兩人中清波是不想說話,毒神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話。秦無炎見狀,便道:“外面毒瘴氣味太重,我們進去說吧。”毒神咳嗽了幾聲,道:“進去說話。”

三人進了屋坐下,秦無炎給兩人倒了茶,毒神端了起來,手動了數次,卻始終抖得無法送到嘴邊,索性直接放下:“想不到凌煙的曾孫女兒已經這麼大了。”

清波沉默,輕輕吹著浮在茶湯上的茶葉,細細的聞著茶香。

毒神等了一會兒,見她沒有接話的意思,便接著道:“你可知道我除了毒神這個名號外,還叫什麼嗎?”

清波抬眼:“外面的那猗竹齋三個字,可是前輩所題?”

毒神點頭,但見她對自己的話避而不談,眼中不由露出些許哀涼的顏色。

清波輕輕一嘆:“前輩這三字筆勢靜寂沖和,倒讓我想起一句詩,”說著緩聲吟道,“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毒神臉色一變:“你已經知道了?”

清波道:“少年之時,哪個不是瀟灑快意的性情?佩吳鉤,騎肥馬,意氣當盛時,恨不能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闖下皓皓功業留待後人瞻仰。時而又羨慕江湖之遠,巴不得下一刻散發扁舟,直下萬重山去。可少年意氣便像杯中美酒,飲時固然酣暢淋漓,發了汗出來卻只覺得臭不可聞,沒的敗壞了興致。江湖闖蕩過了,南牆碰過幾回了,功業也有了,什麼看似都不缺了,血也變得冷了。當年銀鞍照白馬的燕趙客,又有幾個最後不是白首太玄經?”她明眸深深,望向毒神,“前輩,這首《俠客行》,我解得可對?”

毒神目光蕭然,襯著蒼顏白髮,有無盡的蕭索之意。

清波放下茶盅:“從看到‘猗竹’二字的時候,我便猜出來了。八十年前太姥姥以凌煙夫人的名號名滿天下,但她真正的名字鮮有人知。猗竹這個名字,除了孃親和姥姥,大概只有一個人知曉了。淩氏的祠堂裡有您的畫像,是太姥姥的親筆,您的相貌雖然變了很多,但五官還和畫中的燕趙客一樣。”

毒神目光微微一動:“猗竹她……還在嗎?”

清波道:“太姥姥她一介凡人,自然不比您康健長壽,十二年前便過世了。”

毒神喟然,手抬起,緩緩撫過自己雪白的頭髮:“過世了?也好。當年令天下仕子夢魂牽夢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