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是肉長的,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沒辦法做到完全不動心。 她還是接受了這份沉重的,珍貴的禮物,同時也接受了沈驍寒沉重帶有些偏執的愛意。 她早就第一時間吃了粉含丹,身體早已經恢復好了,所以在沈驍寒再一次與她歡好之時,她吃下了兩顆生子丹藥。 三月後,沈驍寒準備好了她的封妃大典,她穿著皇貴妃禮制的服飾,與他並肩而立。 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唐婉其實不算矮,但站在他身邊,還是有些小鳥依人的意味。 沈驍寒摩挲著她的手腕,眼中帶著深情,彷彿滿心滿眼都只有她一人。 “婉婉,我終於可以這樣在所有人面前昭告你的身份了。” 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久,等再過幾年,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讓她成為皇后,成為自己真正的妻子。 封妃大典過後的宮宴上,有人藉口後宮無子,要求沈驍寒再次過繼子嗣。 今天是唐婉的重要日子,沈驍寒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所以沒有太生氣,也沒有下重口。 否則,這些日後又是這些老迂腐彈劾唐婉的理由。 他只是舉起酒杯:“安愛卿,此事過後再議,今日是皇貴妃的大日子,莫要失去了身份。” 他臉上笑意盈盈,眼神裡卻看不出幾分笑意來。 安雨拱了拱手,滿臉的忠義之色:“正是因為如此,皇貴妃娘娘才更應該識大體,主動幫陛下過繼子嗣,否則,誰知道是不是這位皇貴妃說了什麼蠱惑人心的話語,才讓陛下如此不知輕重。” 沈驍寒冷了臉色:“安侍郎慎言!”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直接連姓帶職稱。 安侍郎還是那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陛下,您是被迷了心智嗎?” “哐當”一個裝著酒的杯子,一下砸在安侍郎身前:“朕看你的手是伸的越來越長了。” 安侍郎跪在原地,嚥了嚥唾沫,他只是依照攝政王殿下所說的做而已,誰知,陛下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 從前也不是沒有說過,什麼如今就說不得了? 這皇貴妃,究竟是何等人物?能將陛下迷的這般神魂顛倒。 “陛下........”他期期艾艾的,猶豫著喊了一聲。 “閉嘴,如果,安侍郎還想保住自己的腦袋,此事就不用再提了。” 空氣中一片靜謐,安靜的有些可怕了。 但是,此時安侍郎的援兵也來了,他的同僚也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苦口婆心勸誡。 他們知道,沈驍寒不是暴君,所以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殺了他們,但是,若是真的能借此機會,讓陛下過繼子嗣,哪怕不是攝政王殿下。 但是等陛下百年之後,那新皇不就如同傀儡一般任人擺佈了嗎? “朕的皇貴妃,福澤深厚,能懷一次,就能懷第二次,難道,諸位愛卿,認為朕不配有?” 他眯了眯眼,眼睛變得狹長,裡面透露出危險的氣息。 “這.......臣等沒有這個意思,就算是皇貴妃娘娘福澤深厚,可,可太醫都說過了 ,皇貴妃娘娘為了救陛下傷了根骨,恐怕是再難有孕了。” 一個略微年輕些的臣子站了出來,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快速的說完了這一席話。 “誰說本宮再難有孕了?” 唐婉換了一身水紅色的常服,膚若凝脂,眉目如畫,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別樣的風情。 她頭上戴了三尾鳳釵,紅寶石頭面讓她周身的氣質更是凌厲,讓人隱隱不敢直視。 安侍郎有些不滿,忍不住嗆聲:“皇貴妃娘娘可別誇下海口,太醫當日可是說了,您再難有孕了。” “太醫什麼時候說了什麼話,安侍郎倒是比本宮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些。” 這就是在諷刺他,整日無所事事,只知道每天緊緊盯著後宮這點子事看了。 安侍郎好似沒有聽出來她話中的意思,直言道:“畢竟王太醫行醫多年,是萬萬不會說謊的。” “是嗎?那可要讓你失望了,安侍郎,畢竟,本宮剛剛才被王太醫診出,已經有孕兩月有餘了。” 安侍郎頓時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出聲反駁:“這根本就不可能。” “安侍郎倒是說說,有何不可能的?難道你是對本宮做了什麼手腳,所以才這般自信狂妄?” 安侍郎被她這一通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