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給兩個孩子取名字了嗎?” 遲鈺撓了撓頭,眨了眨乾澀的眼睛:“還沒有呢,我想,等著你一起商議一番。” “我取的名字都不好聽,還是你來吧。” 唐婉的確是個取名廢,這一點確實沒有冤枉她。 遲鈺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腦中突然靈光乍現:“男孩就叫遲宴,女孩就叫遲清姝,好不好?” “很好,不過,阿鈺,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她眨巴眨巴眼,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遲鈺面色微紅:“姝兒的名字是我翻古籍找到的。” “那宴兒呢?” “我想著,你出了月子,就能辦宴會了……”他看著她越來越黑的臉色,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 他一向能屈能伸,他一把抱住唐婉,下巴擱在她柔軟的胸脯上:“姐姐,我錯了。” 他睜著一雙小狗似的眼睛,蹭啊蹭的,把唐婉的脾氣都蹭沒了。 她心中愧疚:“孩兒啊,要怪就怪你爹吧,這名字可不是娘給你取的。” 遲鈺見她消了氣,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狡黠地眨了眨眼,勾起了唇角。 …………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月,唐婉也到了出月子的時候,她吃了粉含丹,身子早就好的透透的了,但因為怕人懷疑,硬生生熬了兩個月。 宴兒因為生下來時,營養不良,所以瘦巴巴的,也很抗拒那些乳孃碰他,唐婉就只能自己親自喂。 宴兒的眼睛也隨了遲鈺,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叫人一看就心軟。 她最是拒絕不了這樣的眼睛了,好在,宴兒一直都很乖,每次乖乖喝完奶就睡覺,也不咬人,一鬨就睡。 可這就苦了唐婉了,因為只有宴兒一個人喝,所以她的胸脯老是脹脹的,疼的厲害 。 所以,她又將姝兒也一起餵了,姝兒也同宴兒一樣乖乖的,不鬧,常常吃飽了,根本不讓人哄,直接就呼呼大睡了。 可是,儘管是這樣,她還是常常漲到無法入睡,她讓乳孃幫她看看,乳孃說,這個生擠出來會疼,最好是讓幼兒吸出來。 但是,她每日喂完宴兒姝兒,都還是綽綽有餘,她總不能去喂別人的崽吧? 乳孃看著她為難的神色,猶猶豫豫道:“娘娘,您不介意的話,親近之人也是可以的。” 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整個人都成了熟透的蝦子,說話都結巴了:“這,這,這不好吧。” 乳孃面露無奈:“娘娘,這,奴婢也沒有其他辦法了,您疼得難受,也只能靠熱敷緩解了。” “好,我知道了。” 當夜,她看著遲鈺那張愈發成熟俊俏的臉,嘴巴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了,怎麼也不開嘴。 遲鈺看著她猶豫的樣子,關切道:“姐姐,你有什麼事嗎?” “我,額,這個,沒事。”她還是張不了這個嘴,或許是羞恥心作祟,又或許是遲鈺的那句姐姐,勾起了她的罪惡感。 “姐姐,有什麼事你就要說,不要憋在心裡,別把身子憋壞了。”他替她捏著肩,面露關心。 唐婉簡直羞憤欲死,一把捂住他乾燥溫暖的唇:“不許叫我姐姐,不許!” “好好,我不叫了,你不要生氣。” 遲鈺疑惑無比,姐姐今日怎麼了?平日裡不是答應的很開心嗎?怎麼如今瞧著,倒像是不喜歡似的。 ………… 就這樣,一連擰巴了好幾天,遲鈺終於忍不住再次開了口:“姐……婉婉,你怎麼了?這幾天怎麼都跟有心事一樣。” 唐婉死鴨子嘴硬:“沒事,沒事,睡吧。” 遲鈺看著她的樣子,若有所思。 次日,他特意召集了唐婉宮裡伺候的所有宮人,但凡是和唐婉說過話的,都一一審問。 最終,還剩乳孃的時候,乳孃說是知道內情,讓他借一步說話。 他聽完乳孃的講述,臉上也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只覺得口舌都乾燥了。 他給了乳孃一大筆賞錢,乳孃跪下,對著他好一通感謝,遲鈺繃著臉,心道:“該我感謝你才對。” 夜幕降臨,唐婉的胸口疼得愈發厲害,她熱敷了,也並沒有多大的用處。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際,遲鈺推開門 ,走了進來。 她立刻就放下了掀起的的衣衫:“你回來啦。” 遲鈺沒說話,只是將她抱進了懷裡,感受到懷裡的人似乎愣了一下,遲鈺拍拍她單薄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