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帝聞言,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你愛護你的新婦,這無可厚非,但是,今日你讓一個平民去救朕的妹妹,你是不將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嗎?” “臣不敢。” 秦玄知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是他此刻是極為不高興的,文青帝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明知道他討厭沁陽,還要如此作賤。 何嘗不是另外一種羞辱呢? “你不敢?朕看你倒是敢的很!”文青帝突然暴怒,拿起桌案上的茶盞,一下砸在了秦玄知的額角上。 幸好裡面的茶不燙,雖說鋒利的碎片將他的額頭弄出了一點血跡,但終歸還是沒有燙傷 。 唐婉在營帳裡,總覺得心怦怦跳的厲害,似乎很快就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了 。 秦玄知的一邊臉被溫熱的茶水浸溼,衣服的前襟也溼了大半,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陛下,臣此生只會有一位妻子,臣與沁陽公主無緣,還請陛下,莫要再生出這樣的心思。” “臣並無什麼遠大志向,只想安穩度過餘生,今日,臣願將手中兵權全部上交。” 文青帝眼神凌厲:“你是說,朕的妹妹配不上你?” “臣並無此意,只是臣並非是公主的良人,況且家中已有妻室,秦家沒有納妾的規矩。” 文清帝的幾乎要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性了,看著眼前如青竹般的男人,簡直是怒火中燒。 他怎麼敢?怎麼敢生出讓沁陽做妾的心思?! 她是公主,是他最寶貝的妹妹。 秦玄知這一席話,無疑是將他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但是,此時的天下正是動盪不安的時候,秦玄知這時候撂挑子走人,爛攤子誰來收拾? 他父皇在位置時,重文輕武,所以導致如今根本沒有幾個可用之才。 雖然他自己不願承認,但秦玄知的確是個忠臣。 好半晌,文青帝勉強露出一抹笑:“這位叫崔明的,你救駕有功,便賞黃金百兩,良田百畝吧。” “草民崔明,多謝陛下。”崔明規規矩矩的叩首行禮。 而秦玄知站在原地,抿著唇一言不發。 文青帝走下去,親自將他額角上的血跡擦去:“秦愛卿,朕也只是一時激動,你不會同朕計較吧。”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紅棗,真是好算計。 秦玄知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神色。 “陛下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臣沒有計較的理由。” 文青帝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愛卿能有這個覺悟,朕甚感欣慰,辭官回鄉這樣的話,往後就不必再提了。” 秦玄知雙手抱拳行了個禮:“是。” 因為他頭低了下來,所以誰也沒看到他眼中的遺憾,他並無什麼大志向,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還挺想辭官隱居的。 往些年,是因為從小被教育,也被寄予厚望,更是想實現父母的遺願,所以才上戰場去廝殺。 可是他如今有愛人,有孩子,有了牽掛,而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指不定哪天就屍骨無存了。 縱使他天資過人,是不可多得的練武奇才,但是,有些事情誰也說不準,萬一他死了的話,他的妻兒要如何自處? 他妻子柔弱的緊,若是她們孤兒寡母留在這世上,定當會吃不少的苦頭。 他不敢賭,也不願賭。 ........... “皇兄,你就這樣放過了他嗎?”沁陽滿眼的不可置信,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文青帝無奈的揉著眉心:“他自己不願,朕若是強行將你賜給他,你可知會招來怎樣的後果。” “你是公主,你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兒女私情,也要為邊疆的百姓考慮考慮,知不知道?” “可是皇兄,今日秦玄知對我那樣的羞辱 ,難道,難道也要沁陽嚥下這口氣嗎?” 文青帝恨鐵不成鋼:“說到這件事朕就生氣,你要做局,不知道同朕商量嗎!” “秦玄知是什麼人?你這般低劣的招數,放在他眼前根本不夠看。” 沁陽哭的梨花帶雨:“那要怎麼辦啊?皇兄?我就是想嫁給他。” 文青帝摸了摸妹妹的髮絲,眼中擔憂:“京中美男那麼多,你怎麼偏偏就看上他了?” “你若喜歡,養上幾十個面首也可,我不信,沒一個比得上他秦玄知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