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帝皺了皺眉,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沉聲道:“此事,又與秦將軍的新婦有何干系?” “秦夫人嫉妒公主曾經和秦將軍定過親,所以才想出今日之事來陷害,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她以頭搶地,磕的頭破血流,滿目淒涼:“陛下,秦夫人說,只要與公主穿相似的衣服即可,奴婢萬萬不知,這實際上是用來陷害公主的陰謀。” “還好,公主發現不對,並未上當,秦夫人氣極,便將奴婢,與秦夫人早已準備好的人關在了一起。” 她一口氣說完都不帶喘氣的,只是怒目圓睜,聲音淒厲,聽起來極為可憐。 “光憑你的一面之詞,就能給秦將軍的新婦定罪嗎?” “奴婢,奴婢........”她一時有些慌亂,不自覺的看向文青帝。 “好了,不必再說了,將此人押進慎刑司,嚴刑拷打,定當會說實話的。” 文青帝也覺得無奈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連這樣簡單的問題也答不上來。 “諸位 ,今日之事 ,朕代沁陽,向諸位賠個不是。” “陛下,這可真是折煞臣婦了。” “是啊是啊,這可不敢當,陛下是天子,怎麼能與我們這些內宅婦人道歉。” 文青帝的臉色終於緩和些許:“既如此,天色也不早了.......” “臣婦先行告退。”一眾貴婦小姐,很有眼色的提出要走。 得到首肯之後,一溜煙的走光了。 等人都一一走了個乾淨,滿身血汙的丫鬟,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 “你們說,那床榻上的人當真不是沁陽公主嗎?”一個長相柔美的婦人,低低的和旁邊的美婦人交談著。 “我才不信呢,沁陽公主是什麼樣的貨色,這些年大家有目共睹,荒淫無度,貪財好色,這樣的人,做出什麼事我都不奇怪。” “二位還是小心些吧,畢竟,天子腳下,沒什麼事是能瞞得過的。” “多謝這位夫人提點。”兩人這才驚覺,臉因為緊張而變得滾燙,匆匆地向自家的馬車走去,隔絕了外界的聲音。 唐婉和秦玄知才回到府中,都沒休息好呢 ,就被急召進了皇宮。 夫婦二人規規矩矩跪在下方叩首:“臣/臣婦,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 唐婉跪著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要自己平身的話。 她沒有表露出不自然,仍舊是低著頭,儘量壓低自己的存在感。 “愛卿,朕聽說,你家新婦手段很是了得。”他語氣很沉,有些不怒自威。 秦玄知從他沒叫唐婉起身時,便一直緊皺的眉頭,此時皺得更緊了:“陛下何出此言?” “能往公主府裡安排一個刁奴陷害公主,就因為公主曾經差點與你定親,就如此拈酸吃醋,實在是有失風範。” “秦家新婦,你可有何要解釋?” 唐婉聲音冷靜:“不知陛下何出此言,臣婦是第一次去公主府,如何會有這通天的本領,能在公主府裡安插一個屬於自己的人?” 文青帝冷笑:“有何不可能,世間萬事,皆有可能,一個月前,你嫁給玄知為妻時,正好公主府裡新進了一批奴才,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承認?” “欲加之罪,為何要承認?臣婦沒有做過,一個多月之前,我連玄知的面都沒見過,只是家中一個不受寵的庶女,連出門都困難,還請陛下明察。” 她抬起臉,眼中帶著瑩淚,恰好從那絕美的臉上滑落,文青帝一時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穿了一身火紅的衣衫,肌膚似雪,眉眼如冰,唇紅齒白,分明是清冷的神態,卻因為緋紅的唇瓣,顯得有些媚。 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貌美都不足以來形容她。 此等天姿國色,仙姿玉色之人,為何他以前從未見過? 心裡不禁生出一點淡淡的懊悔,這樣的美人,合該是他的才是,怎麼就賜給了玄知? 人對美人總是寬容些,何況這件事情原本就是強加的罪名。 他聲音柔和了些許:“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起來吧,你倒是有膽識,不像尋常婦人,一見到朕,嚇得魂都要沒了。” 唐婉不卑不亢,溫聲道:“玄知是將軍,作為他的妻子,臣婦也學得了一二,陛下是天子,乃是天下共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