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凡是個正常人,就能聽出唐婉言語之間的嘲諷調侃之意,她頓時怒不可遏:“你竟敢耍我?” 賤人,賤人!她在心裡都要把唐婉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了。 “夠了,榮嬪,暖貴嬪她好心好意給你講笑話 ,你不領情就算了,發脾氣給誰看?” 沈驍寒蹙著眉,只覺得眼前的人也太過無理取鬧。 “陛下~~”榮嬪滿腹委屈,說話的聲音那叫一個千迴百轉,嬌媚可人。 可惜了,沈驍寒不吃她這套,只是冷了臉:“如若沒有什麼正經事,你就先退下吧。” 榮嬪自以為自己暗示的已經夠明顯了,她畢竟是名門貴女,還是要臉的,只得委委屈屈道了聲:“是。” 但是她還是不死心的補了一句:“陛下…………您今晚來臣妾宮裡嗎?” 沈驍寒眼皮都沒抬一下:“榮嬪,你越界了。” 榮嬪眼皮一抽,莫名覺得的喉嚨發緊,好在沈驍寒並沒有在繼續說什麼,只是揮了揮手,她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退下了。 “回神,婉婉。”沈驍寒朝著她笑了笑。 唐婉低頭,默默將他夾來的菜一口吃了。 她臉頰一側微微鼓起,從沈驍寒的視角看過去,精巧又可愛。 用完膳,沈驍寒就去處理奏摺了,唐婉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著飽嗝,也慢悠悠的走回宮去了。 其實沈驍寒想過讓她乘軟轎回宮,但是她以需要消食的理由拒絕了。 沈驍寒只好由著她去了。 其實跟消食沒有半點關係,畢竟她吃飽了,根本就不想走路。 最重要的原因當然是,軟轎這個東西,可不是誰都能坐的,還是御輦! 她才入宮幾日而已,要是真坐了,還不得被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為了偷那麼一會兒懶,太得不償失了。 她走後,御書房內突然傳來一陣年輕男子的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磚頭,哈哈哈哈……” 沈驍寒單手拿筆,墨跡在紙上暈染了一大片,他笑得腹部發酸,眼角都沁出了淚水。 他有個尋常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就是反射弧特別特別的長,若是別人講個笑話,他通常得過去好一陣,才能笑出來。 也有人因此誤會過,說他天生不愛笑。 其實不是不愛笑,只是笑的時候沒人看見,久而久之就傳成了: 陛下冷若冰霜,不苟言笑。 但他意外發現這個人設還挺好用的,至少沒有一堆事要處理,那些人看見他的臉,原本有事也變成了沒事。 所以就預設了,在人前的確是鮮少露出笑容。 只要沒有人給他講笑話,嗯。 ……………… 半月後,後宮還是一派風平浪靜。 沈驍寒時不時就來找唐婉,搞的她每次都苦不堪言。 後宮裡,對她感激不盡的也有,恨之入骨的也有。 榮嬪就是恨之入骨的那一批的其中之一。 “啪。”女子一巴掌扇在趙海的臉上,塗滿丹蔻的指甲,鮮紅而鋒利,這巴掌重重的,指甲將他的臉也刮出幾道血痕。 趙海面色不改,只是柔聲道:“娘娘息怒,這只是一時的。” 榮嬪更生氣了,她的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的,看起來像是哭過一場了。 “你放屁,上次就是你給我出的那個餿主意,害本宮丟盡了臉面!” “什麼一時的,陛下的心,一心撲在那個賤人身上,這半個月以來,可曾瞧見過其他人嗎??!” “娘娘,勿動肝火,再過半月,就是去寒山寺祈福的日子了,到時,奴才自有辦法讓她吃苦頭。” “你說真的?” 趙海握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虔誠的放在額頭貼了貼:“自然是真的,娘娘,你不喜歡的,我都會一一幫你剷除。” 榮嬪冷哼一聲,抽出自己的手:“先別說大話了,再辦不到,本宮留你不得了。” 趙海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半晌,他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 這日,紅月和唐婉一起搗鼓了一些糕點。 主僕二人看著對方灰樸樸的樣子,不禁相視一笑。 “婉婉何事笑得這麼開心?” 唐婉抬眼看去,見到了一身玄衣的沈驍寒,他的發半束著,為他增添了幾分隨性。 他適合這樣濃重的顏色,襯得著他的氣勢愈發威嚴,但他的臉卻是帶著笑意的,給人極致的反差。 沈驍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