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為對鄒深算是不錯的,有什麼好的都想著他。 此人雖是草根出身,但是卻有經商本領,這些喝酒的花樓,全是他開的。 他將此人當做朋友,雖已達不到摯友的地步,但也算是知己了。 因此他開設這些酒樓,免不了有他在後面保駕護航,也往裡面砸了不少的金銀。 他不明白,到底是有多少錢,能讓他這麼毫不猶豫的背棄自己。 難道他對他不好嗎? 若是父母家人被人威脅,他但凡只要同他說上一兩句,他不會不幫 ,他的地位,他的權勢,他不是最清楚嗎? 究竟是不信任,還是其他,墨庭竹不得而知了。 至於何亦,從以前念私塾的時候,就與他極為不對付。 因為兩人身份差距,何亦到底還是不敢做的太過。 只明裡暗裡的排擠他,和那些同窗一起折辱他。 只要用錢收買,那些人就會罵他是殘廢,傻子。 他那時因為喝了毒酒,所以就像個炮仗,一點就炸, 脾氣暴的很,於是找皇叔罰了幾個人,就這樣被打成了驕縱跋扈之人。 更沒有人與他來往了,母親那段時日,每每都傷心的緊,為了他哭泣。 語言上的傷害,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傷害,卻很是誅心,那麼多人都串好了口供,一心只想把鍋甩在他身上。 長此以往,他的名聲自然就越來越臭。 後來 ,為了保護自己不受欺負,只能變成他們口中所說的那種人,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再沒人敢辱罵他 ,但是他也因此多了個暴虐的名頭。 一直到前些年才知道,原來這個何亦,就只是因為嫉妒他的身份。 還有就是看不慣他曾經是天驕之子,處處壓他一頭而已。 所以便想盡辦法,讓他生氣,發怒,自己再出來做好人,所以所有人,都對他好評如潮。 說此人真不愧是忠勇侯府的繼承人,肚量大,心性好,不與人結仇,長相也溫柔俊美。 屁,溫柔俊美個屁,溫柔是裝的,俊美更是跟他沾不上邊,那張土瓜一樣的臉,勉勉強強能摸到俊的邊,美?他也配?! 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好貨色,自己還不是偷偷逛花樓,表面上裝的倒是一派清風亮節的樣子,實際上指不定有多........呢! 哎,如今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現在只想要自己家王妃快來。 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是非之地繼續待下去。 “吱呀~”房門被推開了。 他左顧右盼,最終躲在了屏風後面。 十幾個鶯鶯燕燕,一溜煙的全進來了,脂粉味嗆鼻,聞的人幾欲作嘔。 “床上怎麼沒人呀?” “是呀是呀,公子不是說,王爺就在床上嗎?” “哎喲,我可是好好打扮一番才來的,就是為了抓住這潑天的富貴。” 墨庭竹微微探出一點身子,快速打量了一下來人。 來的女子,基本都是三十多歲左右的模樣。 青樓女子花期短,因為長期喝墮子湯 ,所以容顏衰老的更快,雖然她們只有三十多歲 ,但是同他娘比起來,卻更加顯老。 他都能想象出,若是他今日真喝了那杯酒,留給他的,會是怎樣一副場面。 恐怕第二日,這個訊息就會在京城傳遍了。 說他胃口重,貌美年輕的新婚妻不要,卻喜歡這幫老徐娘,還不是一個兩個,是十幾個。 而且,這麼多人一起,他指不定要馬上風,到時候,丟人的就是整個王府,連帶著皇叔也會因為他抬不起頭來。 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盤。 可是,大約是鄒深真把他當蠢貨,真的以為他會喝,所以沒留後手吧。 他等人都出去之後,就翻身從窗戶翻了出去。 這是二樓,樓層不高,即便是直接跳下去,也不會受多重的傷。 況且他有些武功的功底,總歸不會讓自己傷的太重。 他跳下去之後,碰巧遇到帶著一大堆人,其氣勢洶洶趕來的唐婉。 估計是她發現了自己一路上做的標記。 他眼睛發酸,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猛的站起來,卻不小心扭了一下。 但他沒管這些,幾步上前,將人抱緊:“婉婉.......” 唐婉有些無措,聽出他有些難受,連忙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我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在這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