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才又是笑著走進了廚房,拿出了一小碟子下午才做好的新鮮肉脯,“師父,徒兒下午才做這試驗品,只當是零嘴,您先墊墊肚子。”
景嫻的眸子溫潤中帶著不可忽視的真摯,極具有感染力,甚至還帶著隱隱的不可阻擋的氣勢,叫人幾乎是不自覺地便是聽著她的話去做。
再加上了這肉脯的味道聞起來是倍兒香,並且得看起來明顯的就是和他之前吃過的那一次不一樣,鬼夫子在稍稍猶豫了片刻之後,便是急急忙忙地食指大動了。
手指輕拈著薄如蟬翼,晶瑩剔透的肉片,鬼夫子一邊是狠狠地嚥著口水,快速地將肉片放入了自己的口中時,那種簡直是要他窒息的香酥滑軟的感覺,簡直是叫他再一次是深深地察覺到了,不管是什麼東西,果然的還是吃進了自己肚子裡的才是最好。
景嫻看著再一次被美食重重地給收買了的,如同是餓死鬼投胎般的眼冒綠光的鬼夫子,面上不禁是淡淡地笑開,體貼地再是為了鬼夫子奉上了一壺茶,才是轉身往著廚房內走去。
她哪裡不知道鬼夫子的心思,老人家縱橫江湖數十年,人世間的酸甜苦辣,心酸苦楚,還是當年的名噪一時的富貴繁榮,哪會沒有經歷過。
既然當年最初的時候是為名聲所累避世隱居,而今哪裡還會被這樣簡單的口腹之慾就被收買了的。說到底,這美食只不過是其二,這其一卻是踏實厚重的老頭子的拳拳的愛徒之心啊。
景嫻的眼眶略微的有些溼潤,一道水濛濛的霧氣閃過,不禁也是分外地豔羨這具身子以前的主人。儘管身子是有些體弱了些,可到底的這個世上還是有一個真心待她的人。
而不像是前世的她,看著遊走在了世界的黑暗的角落裡,無比強大堅毅,可到了最後,其實也許什麼都不是。
晚餐安排地十分豐盛。師徒倆面對著這一大桌子的菜品,心照不宣地第一筷子都是給了對方夾菜,不禁也是引發了雙方會心一笑。
景嫻既然是心存了要討好了鬼夫子的心思,這些菜品都是經過了精雕細琢的,並且得樣樣都是符合了鬼夫子的口味,因而鬼夫子自然的也是吃的是分外的滿足。
飯後,更是樂滋滋的滿足地躺在了院外的搖椅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刺溜兒’地喝著金銀花茶,消著食。更是打了打哈欠,就在了這微涼的夜風中,輕輕地而又是靜靜地酣睡了去。
景嫻收拾完了物什,瞧見了鬼夫子的傲嬌小老頭的模樣,從他的手中取下了搖搖欲墜的茶壺,放在了一旁,而後才是輕輕地喚醒了他,攙著他向著屋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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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清晨,雖然亮的早,一向的都是籠罩在瞭如煙似紗的淡淡薄霧之中。長長的雪白的透亮的層層輕紗,在茂密的林間慢悠悠地穿梭不停,裡邊還夾雜著濛濛的幽幽水汽。間或的閃過了一兩聲的鳥鳴,清脆帶著兩份尖利的穿透力極強地在林間鳴叫著,時而的奮力撲騰地從枝蔓下低低掠過。
景嫻開啟門,迎面而來的那種夏日清晨獨有的清涼與舒透。一縷微弱的陽光,穿透了層層疊疊交織的淡淡薄霧,在空氣高空傾斜的那一方向投下了相當的輕鬆自如的一抹,便是照射的那一處的白紗都沾染上了淡淡的金色。
輕輕地伸了個懶腰,酣睡一宿,倒也覺得是格外的滿足。回過了頭看了看鬼夫子的屋子,凝神細聽,卻也是不見有絲毫的響動,便也是淡淡地含笑著,輕輕地從他的門前走過,去了院子裡。
前些日子,各種繁雜的事物,卻也是對身體忽視了許多。而果然的這具身子還是太弱了,如此不爭氣便是病倒。因此地,一大早的,景嫻便是早起開始恢復自己的體力訓練,這才是在院中尋了個位置,開始練習太極。
整兒一套完了後,自覺得是斂氣吐納都稍輕鬆了些,景嫻這才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