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終究地還是比我們所想象的要深。
楚博濤和顧氏此刻則是坐在了另外的一家馬車上,夫妻二人此刻正相互攙扶著,也不知道面對著女兒的回來,到底是該說是喜還是憂。
顧氏的面上的僵硬的笑,在轉身進入了馬車後,也便是消散不盡了。只是那沉甸甸地積聚在了眼眶中的淚,溜溜轉轉的,‘唰’得一下,也便是順著有些蒼白的面龐流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女兒回來了,怎麼還哭上了。”楚博濤看著自己妻子如此,溫和的面上也是淡淡地含著笑,一邊也是順著她的脊背,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胸膛中,輕輕地拍了拍。
“可是嫻兒——”顧氏一想到了女兒,方才見到了她如此陌生的眼神,就是一陣的心疼,滿臉的淚不過是也沒有放開,就是抬起了頭來,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丈夫。
楚博濤輕笑,一邊也是溫和地安慰著,“女兒才回來,咱們這一家子是分開了這麼多年,有些陌生和生疏也是極為自然的,過些日子等時間相處的久了,也就熟悉了。”
“真的?”顧氏忙不迭地看著自己丈夫,“老爺,說的可是真的。”心中重新也就是燃起了希望,面色也是好看了不少。
“是啊,你看,澤兒和泓兒不過是相處了這麼些日子,我看嫻兒今天還是挺依賴泓兒的。這就是個好開始。”楚博濤自然也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輕輕地撫著顧氏的背部,使得上更加的能夠順暢些。
“嗯。”顧氏這會兒才算是放心了下來,在心裡也就是隻打算日後要好好地寵著這個好不容易才是回來的女兒,緊繃著的心一鬆,面中也就是閃過了些疲憊。緊接著地也便是軟著身子,靠在了身後的楚博濤的身上。
“好了,你身子不好,也就是少操些心。快把眼淚擦擦,一會兒到府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簡直是要叫孩子們笑話了。”見到了妻子已經是想通了,楚博濤也便是完全地放下了心來,不禁也是開起了玩笑。
“再說了,你也該是相信咱們的孩子的,曜哥兒三個都是人中龍鳳。都說是三歲看到老,嫻兒小時候開始也便是如此的玉雪可愛,聰慧的惹人心疼,離開咱們的時候都已經是五歲了。鬼醫雖然是性格粗獷些,
無論如何,想來也不會是對嫻兒不好的。”說著,楚博濤竟然還是有兩分的得意了起來,“我看嫻兒今天通身的氣勢,和當年的你極像,一舉一動的都像是話中走出來似的。”
“你——”顧氏紅著臉,面上帶著清淺的淚痕卻也是淡淡地淺啜了他一口,心中卻也是泛起了淡淡的溫柔來。將頭也就是輕輕地倚靠在了楚博濤的胸口,“咱們以後,也就是多疼她些也就是了。”
可是幾乎是一瞬間的,心中也就是沉了下去。是極像,可是終究的還是有差別的。
當年的她,年少青艾,更是是太傅嫡女,在京中的貴女圈子裡更是一呼百應的人物,各種珠釵環飾,錦衣綢緞,更是數不勝數。可是她今天見了自己的女兒,一樣也是高門嫡女,可是卻是自幼便是重病纏身,長於鄉野,看她身上的衣裳首飾也只是尋常的棉衣。
不說是京中的其他的高門嫡秀,即便是尋常人家的小家碧玉,身上的穿著首飾,想來也是要比她要好的多。還有在相府中耀武揚威,這些年越發的囂張跋扈的庶女,所用,所食,所穿戴,那樣不是精品。
這麼些年,她們不知道的地方,女兒終究的還是吃苦了。說起來,也是他們對不起她。
馬車經過了繁雜的鬧市,而後也便是轉進了另一條相對是清靜的街道,前前後後算起來也是有了大半個時辰的距離,只聽得了趕車的人的停車的聲音,馬車靜靜地也便是停了下來。
本來馬車是直接的也就是要駛入後院的,只是不知怎麼的,在相府的大門前此刻正是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