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來的不耐煩,崽子將腦袋蹭啊蹭蹭出了雷切的手臂空隙,然後也顧不上自己被擠得耳朵都看不見眼睛也成了三角形的蠢樣子是不是好看,在少澤張開嘴巴之前抓緊時間狠狠地斜了少澤一眼‐‐
閉嘴吧少年,老子真的不需要你再為我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了謝謝!
跟在後面的大眾臉獄警被嫌棄得莫名其妙,在狗崽子用力沖他噴了噴帶著口水的鼻息之後,看著蹭啊蹭把腦袋縮回去的胖狗,少澤非常鬱悶地閉上了嘴。
……
於是當他們拖拖拉拉地終於來到伊萊的館長辦公室的時候,這份鬱猝很好地拯救了他‐‐
相反,滿臉&ldo;我不知道我來這裡幹嘛&rdo;&ldo;有何貴幹&rdo;&ldo;快說還要吃飯&rdo;之類敷衍情緒的雷切,認罪態度惡劣並且還帶著罪魁禍首大搖大擺出現在館長辦公室的雷切,前不久才毀掉他的菜園弄丟了三隻會下蛋的蘆花母雞的雷切,作為絕翅館最難搞的&ldo;王&rdo;另伊萊隱忍了幾年不得爆發的雷切‐‐
喜聞樂見的,雷切成為了館長不二選的首輪炮轟物件。
當雷切完全不需要邀請就準確地自己找了張最軟的沙發坐穩之後,少澤認為,館長大人那張有點兒女性化但是還算漂亮的狐狸臉此時此刻已經黑成了鍋底,他看上去下一秒就像是要掏出炸彈和雷切同歸於盡。
而雷切好像終於注意到了這一點,對於此,男人非常疑惑地&ldo;咦&rdo;了聲,那雙湛藍色的瞳眸用莫名的、天真的、老子不知道你怎麼了的眼神,純真地望著館長大人。
少澤看見館長的鼻翼在優美的煽動。
&ldo;雷切。&rdo;伊萊咬著後牙槽,當他震動聲帶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恨不得將它們的每一筆一劃都拆開來,撕碎了,嚼吧嚼吧嚼碎了,吐出來,扔進厚厚的雪地中再抬腳用力踩上兩腳。
&ldo;我在,&rdo;雷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狗崽子的腦袋,然後抬起頭,非常沒有誠意地說,&ldo;別生氣,伊萊,會長皺紋。&rdo;
&ldo;……&rdo;
昨晚才用無機小黃瓜敷過臉的館長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ldo;損失我可以補償的,&rdo;在館長掏出原子彈把整個絕翅館夷為平地一了百了之前,雷切終於說了一句人話,然後只見他站起身,一米九的身高又高又結實,相比起來伊萊忽然不知怎麼地就成了豆芽菜。
只見紅髮男人三兩步走到館長的辦公桌旁邊,在在場的所有人包括不是人的阮向遠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穩穩噹噹地抱著狗崽子的肚子,將它放在了館長大人的辦公桌上,而他的主人語氣淡定並且各種理直氣壯:&ldo;要罵就罵它好了。&rdo;
阮向遠:&ldo;……&rdo;
少澤:&ldo;……&rdo;
伊萊:次奧老子乾淨整潔上週才保養過的鬼臉黃花梨辦公桌!(╯‵□&pri;)╯︵┻━┻
面對毫不猶豫就把英俊年幼的自己出賣的豬隊友蠢主人,阮向遠非常淡定地選擇了非常理解和完全猜到。在館長幾欲滴血的注視中,狗崽子在價值不菲的辦公桌上樂顛顛地撒丫子噠噠噠逛了一圈,熱乎乎的爪子踩在冰冷的辦公桌桌面上,帶起一小串很快就會消失的水霧小爪印。
伊萊看著那些爪印,彷彿看見了無數的細菌和說不定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在給自己興高采烈地揮手致意&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