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遠同情地看著大眾臉獄警的臉上閃過一絲崩潰,然後默默地將房門開啟,讓男人和趴在他肩上的狗崽子走進了屋子裡‐‐屋子裡沒有太多東西,床和衣櫃還有一臺看上去似乎是二手的小冰箱,比一層的牢房裝置好一些,卻比不上二層。
阮向遠掰著狗爪子數了下,發現包括王一人獨霸的那層樓在內,絕翅館的樓房一共有三十一層,每一層樓的裝置設施等級都在逐漸提高‐‐如此比較之下,再次環視了一眼獄警的房間,狗崽子沉默,然後決定以後勉強少欺負少澤一點。
而作為狗崽子的主人,走進房間裡的男人的嫌棄顯然更上一層樓,不僅沒有作為客人應該說的客套話,而是挑剔地看了一眼四周,嘟囔了一聲&ldo;好擠&rdo;,他收回目光,將淡漠的視線停留在了站在他身邊莫名其妙看著他,頭髮濕噠噠很顯然是剛剛洗澡臨時衝出來的大眾臉獄警,男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秒停頓,終於發現這個屋子中最值得挑剔的似乎是少澤本人。
看也不看地路過房間內那唯一的一張椅子,雷切在少澤的床邊坐了下來。
少澤張了張嘴,臉上就像是要哭出來一樣默默地指了指那張被徹底無視的椅子‐‐完全沒搞懂他意思的雷切在看到他的動作之後,臉上猶豫了片刻,最後點點頭,大發慈悲地說了句:&ldo;坐吧。&rdo;
阮向遠覺得雷切只要再多說一句話,少澤大概立刻就可以哭出來。
默默地用肩上的浴巾擦了擦還在滴水的頭髮,獄警深呼吸一口氣後還是屁顛顛地來到雷切恩賜的那張右邊腿上還刻著&ldo;少澤專屬&ldo;二字的椅子旁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雙手抓著椅子邊緣,少澤歪歪腦袋:&rdo;什麼風把你吹‐‐噗?&rdo;
在大眾臉獄警說完想說的話之前,雷切動作很快地將手中拎著的那堆藍布扔給了他,從男人臉上的表情來看‐‐雖然結果已經不可更改,但是至少最開始,他還是沒有想把那件衣服扔到少澤臉上的。
一把將蓋在臉上的破布拽下來,當少澤發現手感不對立刻低頭看並且看清了手中是什麼東西之後,大眾臉獄警的大眾臉上終於出現了龜裂的痕跡,他捧著那堆爛布,說話都哆嗦了,明知故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制服。&rdo;雷切平靜地回答。
少澤:&ldo;……什麼制服?&rdo;
趴在雷切肩上的狗崽子從鼻子裡噴了粗氣,people die if theyzuo,這麼簡單的道理你怎麼就不懂呢大眾臉。
面對少澤的第二個問題,雷切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長長地啊了一聲後,停頓了十五秒左右,才繼續淡淡道:&ldo;明天要穿的那套,你看不出來嗎?&rdo;
這句理直氣壯並且帶著天真疑惑的反問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從高空墜下,狠狠地將大眾臉獄警插了個對穿‐‐
我他媽當然看得出來,哪怕它已經從高階定製品變成了這副奶奶樣!
少澤:&ldo;我是在問你‐‐&rdo;
在我今天早上把它送去專門的地方燙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猶如新品然後用雙手遞接的方式鎮重其事地將它交給你之後在它身上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人間悲劇它是被拖把大神上身了是嗎是嗎是嗎快告訴我是!!!!!!!
雷切:&ldo;無論你想問什麼,是。&rdo;
……是?是您大爺二狗子個腿。
少澤滿臉崩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