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衫將男人原本就立體英俊的面容襯得更加出類拔萃,相比起綏的霸氣,雷切更傾向於冷冷清清地釋放殺氣,往那兒一站,幾乎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女王範兒就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來了。
他湛藍的瞳眸很有神,當那雙瞳眸平靜地掃視周圍時,幾乎是所有人都能從那雙眼睛中讀出屬於野獸一般的冷靜和野性。
紅髮男人站在圓圈中間等了一會兒,然後在大夥兒的注目禮下,自顧自地皺了皺眉:&ldo;沒有人嗎?沒有人我就走了哦。&rdo;
眾人:&ldo;……&rdo;
綏:&ldo;喂,規定是等半個小時啊,不要隨便亂搞破壞打破規矩才‐‐&rdo;
雷切:&ldo;閉嘴,你只要抱好我的小狗就可以了。&rdo;
綏:&ldo;……&rdo;
雷切:&ldo;我才不會像你那麼沒用……喂,你眼角在流血。&rdo;
綏:&ldo;要不是抱著隼,我怎麼可能還不去醫務室。&rdo;
雷切頓了頓,將目光定格在趴在綏手臂裡的狗崽子看了會兒,然後淡定地移開了視線‐‐他用行動說明瞭比起好友的傷勢,他顯然認為自己的狗崽子有沒有隨時隨地在自己視線範圍內更加重要。
時間過得彷彿像是烏龜爬似的那麼慢,阮向遠向四周看了看,奇怪的是隻看到了少佳還有另外倆個不認識的獄警,少澤人根本不在這裡……說起來,那個傢伙在他們往食堂裡面走的時候似乎正準備離開來著?
還沒等阮向遠想明白少澤這是要去幹嘛才有熱鬧不看,忽然人群裡的一陣騷動惹起了愛管閒事的狗崽子的注意,他張大著嘴,舌頭不太文雅地耷拉在嘴邊,挺有興趣地順著人群騷動得最厲害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他看見了早上那名對雷切最為不客氣的強壯中年男人正囂張地扒開人群,周圍的犯人似乎對他也有些忌憚,雖然被粗暴的推開了卻只是小聲地抱怨,沒有人真的敢跟他明著幹。
然而,即使他再強裝鎮定鼻孔朝天,阮向遠還是注意到,當雷切渙散的視線終於從窗外收回,如同一束灼熱的射線一般聚集在這個男人身上的時候,他原本沉穩走向內圈的腳下還是習慣性地頓了頓。
這個男人很聰明地立刻調整了走路了頻率掩飾住了那一刻的停頓。
卻沒有逃過狗崽子天生擅長觀察敏銳的視覺‐‐誰再說哈士奇笨老子跟誰急。
狗崽子嗷嗚一聲,在綏的手臂上換了個姿勢趴好,此時此刻他正不送不緊地掛在這個黑髮男人的手臂上,還沒能完全自然立起的耳朵半起半立,耳尖隨著不遠處的爭鋒相對每一秒的氣氛變化一動一動的,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主人和他即將面對的敵人,甚至沒有注意到頭頂上的綏正用饒有興致地眼觀低頭看著他。
綏看得有趣,忍不住伸手使壞地戳了戳狗崽子的耳朵內部。
阮向遠:&ldo;……&rdo;
這個舉動讓它有些癢癢,它的耳朵飛快地抖動,然後它轉過頭來,長著大嘴用那顆還沒換掉的、又尖又細的辱牙啊嗚一口象徵性地咬住了男人使壞的手指,綏噗嗤一聲笑開了,阮向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伸出粗胖的爪子推了推男人的手腕,示意他別他媽再在看戲的時候給他使壞害他分散注意力了。
而綏顯然對狗崽子的行為有另外一番理解,他很快收斂起了笑容,那雙黑色的瞳眸裡流露的目光卻和之前打架鬥毆時判若倆人,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