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當雷切擰過腦袋天真而殘忍地用疑惑的語氣問米拉為什麼不坐過來時,節操八百年前就碎了一地的狗崽子也跟著嘎嘎嘎地開始樂呵呵地嗷嗷嗷‐‐
對啊,小少年,你為啥不過來?
阮向遠很確定,當他扯著嗓子拉仇恨的那一刻,米拉看著他毛茸茸的臉的眼裡閃過一種名叫&ldo;找著機會必須灌你藏花紅和鶴頂紅&rdo;的惡毒,而當雷切再一次抬起頭看向米拉的時候,這種惡毒一瞬間消失變成了傻呆萌,只見淡金髮少年渾身猛地一震之後,單純著地笑著撓了撓頭說對不起雷因斯哥哥我剛才走神了。
狗崽子對此唯一的回應就是抬起後腿揚起三層下巴的粗脖子有一下沒一下極其輕蔑地撓了撓癢‐‐雖然狗崽子沒有跳蚤,但是被雷切看見他蹲在男人的床上撓啊撓的話,是絕對會觸及到男人腦海中名叫下限的這種東西的‐‐
如此一來下場之一必定是被抓去洗澡,下場二是一邊洗澡還會被做思想教育。阮向遠對此非常不屑,神邏輯就是神邏輯,雷切永遠也不能瞭解撓癢除了是因為髒了真的會癢之外,在很多的場合之下,這個動作還能配合氣場適用於需要冷艷高貴一下的時候拿出來顯擺顯擺。
你看,此時此刻米拉臉上的笑容可不就差點兒就要碎一地了麼。
阮向遠覺得,小少年此時抽搐著嘴角叫著&ldo;小狗來玩遊戲機&rdo;的時候,這幾個字幾乎都是一個個字兒從牙縫裡蹦出來的,當米拉一屁股在那張高腳椅子上坐下,將那臺白色的遊戲機塞到阮向遠狗爪子下面時,那架勢就好像是往他爪子底下塞了顆地雷似的‐‐
狗崽子伸頭瞅了瞅,然後發現這臺遊戲機居然是他死之前一個月才新上市的限量版,雖然是一個公司出的產品,可是他家裡擱著的那個價格大概就是這貨的三分之一!
‐‐他媽的,真捨得!還限量版,老子當年想走個後門排隊都買不到,你倒好不聲不響就拿來送給這位玩兒小飛機!小五的東西拿來玩小飛機!這臺遊戲機在哭你看見了嗎?哭得滿臉是血你看見了嗎?糟蹋好物是要遭到天譴的,不能忍!
強忍著回頭給雷切下巴一爪子的衝動,狗崽子動了動耳朵,肥爪子準確地在開機摁鍵上面拍了一下‐‐
米拉拍手笑:&ldo;雷因斯哥哥你看,小狗會開機!&rdo;
老子當然會開機,又不是白痴,要我表演一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abab給你看麼?面對米拉興奮的手舞足蹈在誇獎自己,阮向遠只是不屑地噴了噴鼻息,心裡又開始刻薄,這位影帝您拍手拍得和猩猩似的,興奮給誰看?你雷因斯哥哥今天沒帶智商出門大腦欠費停機呢,看不懂你賣萌的趕緊省省吧。
雖然心裡這麼想著,狗崽子還是忍不住轉頭去看雷切的反應。
&ldo;‐‐大概只是不小心碰到了。&rdo;
作為主人,雷切顯得興致缺缺地側臥在床上。他手中翻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翻出來的原文書略微裝逼地看著,他單手撐著腦袋,當米拉拍手的時候,他頭也沒抬地將手中的書翻過一頁。然後,那隻翻書的大手離開了書籍,準確地落在了狗崽子寬厚雄壯的背上,摸了倆把後忽然微微皺眉唔了一聲。
這時候,阮向遠立刻豎起耳朵挺了挺胸,滿以為自己即將得到一個類似於什麼&ldo;好聰明&rdo;之類的肉麻表揚,卻沒想到,這貨居然來了句‐‐
&ldo;好肥。&rdo;
阮向遠:&ldo;…&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