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實力到底還是有限,他靠著蠻力揍上二十層,就揍不動了,臨走的時候,他跟阮向遠說,他決定就呆在二十層這個高不成低不就的地方養養老,未來就留給他們年輕人了‐‐神奇的是,當大板牙面不改色地說這話的時候,老神棍作為&ldo;送別好室友大板牙隊伍&rdo;的一員就站在阮向遠旁邊。
&ldo;四號樓的眼線,&rdo;阮向遠指了指老神棍,特別淡定地自己給自己介紹&ldo;新室友&rdo;,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呆的睡神大爺,&ldo;二號樓的大爺。&rdo;
黑髮年輕人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書桌旁邊看書的小丑:&ldo;綏對你好不好?&rdo;
&ldo;別鬧,&rdo;小丑頭也不抬地回答,&ldo;我是三號樓土著。&rdo;
&ldo;恩,那咱倆是一國的。&rdo;阮向遠搬個椅子坐在小丑旁邊以表示組隊的誠心‐‐可惜對方不怎麼領情,打從他進屋開始,視線就一直黏糊在書本上,壓根沒抬起頭看他一眼。
白雀扔給了自作多情熱臉貼冷屁股的黑髮年輕人一對白眼外加一個冷笑。
&ldo;你牙疼?&rdo;阮向遠抬起頭看白雀。
&ldo;我好奇,&rdo;白雀依舊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勢不動,&ldo;你對三號樓哪來的歸屬感,明明被欺負得比狗還慘。&rdo;
阮向遠沉默,他想告訴睡神大爺:做狗我比你有經驗,然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絕翅館&ldo;狗&rdo;的地位真心比&ldo;人&rdo;高很多‐‐想當年他還是狗崽子的時候,除了最後被米拉陰了一把,偶爾被蠢主人坑一下自討苦吃之外,還真是連毛都沒掉過一根‐‐哦,換毛時候自然掉落的不算。
阮向遠坐在椅子上,渾身是臭汗‐‐之前打架的時候動出來的,現在一路回來都有暖氣,這些汗一時半會兒沒散掉,他能感覺到自己來自身邊小丑的嚴重排斥,但是阮向遠就是坐著沒急著去洗澡,一時半會陷入了沉思。
等白雀在床位上不耐煩地翻了個身開始抖開被子擺出要睡覺的姿勢,坐在下面的黑髮年輕人才冷不丁地問:&ldo;你之前為什麼要離開那個魔鬼訓練營?&rdo;
白雀愣了愣,小丑若有所思地放下了手中的筆,老神棍床上傳來的洗牌聲也戛然而止。
在八卦面前,人人平等。
睡神大爺翻身坐起來,微微低下頭看著毫不在乎地仰視著自己的那雙黑色瞳眸良久,最終,薄唇輕啟,淡淡道:&ldo;因為上位者無能,下位者愚蠢。&rdo;
&ldo;所以你就離開了?&rdo;
&ldo;是。&rdo;
阮向遠微笑:&ldo;那你告訴我,二十一層的芬奇是怎麼回事?&rdo;
白雀沉默了。
二十一層的芬奇,現佔屬二十層,性別男,年齡四十有三,人麼,如今還在醫療室躺著。上上上週於阮向遠進禁閉室的同一天,這倒黴蛋在樓層戰中被白雀揍得斷手斷腳,血濺得鋪天蓋地‐‐眼看著成了一個半廢,這傢伙大概從醫療室出來之後,連二十層也呆不住了。
當時,在餐廳目睹了這場樓層戰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傳說中的白雀是個怎麼樣的身手,但是那天,把人揍成那樣,白雀大爺只用了十分鐘。
下手到位,十分兇殘。
阮向遠知道,這貨不過就是吹牛逼吹過頭,說了一句&ldo;魔鬼訓練營的人也就那樣,狗屎一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