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為你是他最終選定的那一個。&rdo;白雀淡淡地回答,目光停留在黑髮年輕人的腳踝之上,&ldo;從這個東西掛上去開始,這個結局就已經被決定了。&rdo;
阮向遠順著白雀的目光看去,在定格在自己的腳上時,他愣了愣,抬起腳,怎麼都沒想到,一個狗項圈而已,被搞得這麼複雜,阮向遠下意識地伸手拽了拽,折騰了兩下之後,腿是舉累了,項圈當然也沒拽下來。
當他這麼努力地折騰夠了之後,再抬頭時,白雀已經不見了‐‐來無影去無蹤,別說殺手的黃金年齡是二十五歲,我看三十五歲的魔鬼教官完全也是當仁不讓的嘛。挺刻薄地想著,黑髮年輕人翻身從床上面坐了起來,期間,他的目光幾乎從未離開過腳上的狗項圈……
從進入絕翅館開始,那相對於普通新人來說簡直是過於坎坷的經歷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解釋,阮向遠抓了抓頭髮,又有些鬧不明白的是,怎麼到了臨門一腳眼看著他就要失敗的時候,幕後黑手大boss蠢主人卻忽然變得如此坦誠‐‐
哎喲,難不成是&ldo;死也讓你死得明白&rdo;這樣的慈悲心發作了?
這個問題,阮向遠沒想明白。
然而,當他離開禁閉室的同一時間,他發現,自己大概也沒有機會弄明白了。
當夕陽西下,阮向遠終於走出了那個關押了他整整半個月的禁閉室‐‐伊萊真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明明是王戰日的同一天,卻還是硬生生地將放人的時間拖延到了傍晚,王權戰完全結束的時候。
阮向遠出獄的時候,外面還下著細細的小雪‐‐雪已經下了一天,不過,哪怕是赤腳站在室內通道里,充足的中央空調也沒讓阮向遠覺得太冷。
某個只會打嘴炮的紅毛殘渣沒來,那必須是預料之中的。只不過……在看見前來迎接的人的那一刻,阮向遠覺得自己簡直是從腳板底冷到了屁眼‐‐
&ldo;……我當然也沒指望有鮮花美男夾道歡迎,&rdo;站在禁閉室門口,黑髮年輕人緩緩地眯起眼對著背對著他的男人說,&ldo;不過看見你站在門口的這一刻,不得不承認我有一種轉身回去繼續被關禁閉的衝動。&rdo;
&ldo;‐‐別這麼說嘛,小狗。&rdo;
站在窗邊的男人將唇角邊的煙取下,纏著繃帶明顯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看上去異常觸目驚心‐‐男人用食指和拇指捏著煙屁股,將最後一點兒星火在窗稜的薄薄積雪上熄滅,他轉過身的時候,從前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頭髮此時此刻顯得有些凌亂,他的唇角帶著溫和的笑意,然而,那隻還完好的眼睛裡的疲憊卻出賣了此時此刻他的情緒。
是的,在前一秒,阮向遠甚至想過來接他的人可以是缺胳膊斷腿萬年不離床的老神棍,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是鷹眼。
黑髮年輕人一動不動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在鷹眼意外的目光下,蹭蹭大步流星向他走來,抬起手,一巴掌摁在男人的胸膛上‐‐
鷹眼:&ldo;……&rdo;
阮向遠微微蹙眉,抓了抓,襯衫之下,肌肉結實,還能感覺到人體的溫度。
&ldo;小狗,這麼熱情?&rdo;鷹眼在瞬間的愣怔之後笑眯眯地說,&ldo;這裡是走廊,你要是想摸的話,回我牢房讓你摸個夠。&rdo;
而相比起眼前漂亮的男人那因為笑容而過於生動的淚痣,黑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