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遠無聲地蹙眉。
&ldo;我說過,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rdo;少年淡淡說著,忽然頓了頓,又補充,&ldo;但是,也從來不會虧了別人。&rdo;
&ldo;這份大禮果然夠大。&rdo;
&ldo;斯巴特說,我自由了,所以不當王權者,應該也沒關係了吧。&rdo;
阮向遠笑了,也不想在跟萊恩多糾結,一把抓過滿臉不情願的萊巴特,動作不怎麼溫柔地將手中的棉花拆開塞進他的鼻子裡,修長的指尖在男人的鼻樑上摸了摸,確定好位置之後,乾脆利落地上藥‐‐
當他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順手將作為炮灰的萊巴特推給了萊恩,然後一把抓過那放在桌子上的王權者徽章塞進自己的口袋中‐‐這動作叫個快狠準,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種犬類動物撲向骨頭時候的熱情表現。
鷹眼在身後看著,額角突突地跳。
周圍,三號樓的眾犯人看著,一時間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
沒有歡呼,沒有痛哭,沒有想像中的山崩地裂你死我活,更加沒有預料之中大家以為就來來臨的饑寒交迫,彷彿一切都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們的王權者,換人了‐‐
時間剛剛好,如果現在開始打掃衛生的話,說不定還趕得上晚餐開飯。
寒風從被萊恩打碎的窗戶吹入,一片雪花吹進,飄落在阮向遠的鼻頭,然後融化。
所有的人都僵硬地站在原地的時候,只有鷹眼悄悄滴勾起了唇角‐‐一盤註定會滿盤皆輸兩敗俱傷的棋,果然只有在出現了&ldo;變數&rdo;的棋子時,才會悄然地發生變化。
雷切的這盤棋結束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主動讓步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只不過,這一次,那個彷彿從來都不會輸的男人輸得非常徹底。
&ldo;喂,發生了什麼‐‐&rdo;
&ldo;不打一架也可以嗎!!!王權者還可以這樣做交接,太亂來了‐‐&rdo;
&ldo;我才不管這個,我快痛死了,媽的有沒有人去通知一下伊萊讓他開門,我要去醫療室!&rdo;
&ldo;餵小狗,當了老大以後不會就不給我們接骨頭了吧!&rdo;
&ldo;媽的巴特你找死啊,&l;小狗&r;你是能叫的嗎!!!老大!!!!&rdo;
周圍亂七八糟嗷嗷大呼小叫的聲音響起,當萊恩轉身離開,鷹眼輕笑著抬起手揉了揉站在他前面的黑髮年輕人毛茸茸的腦袋,嗓音溫和而富有磁性地壓低音量,附在那在陽光照耀之下幾乎變得透明的耳邊:&ldo;大功告成,小狗,來親個嘴兒唄!&rdo;
阮向遠轉過頭,然後在鷹眼驚訝的目光下,飛快地抓住他的腦袋,然後以一個霸氣十足的姿態在男人的腦門上落下一吻。
&ldo;謝了,鷹眼。&rdo;
&ldo;……&rdo;
於是,三號樓最聰明的男人就這樣風中凌亂地站在人群中央,直到看見阮向遠指揮著犯人用破爛桌子給他搭建了個臨時梯子,再笨手笨腳地從萊恩開啟的那扇窗戶爬出去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鷹眼眨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坑了一回。
這時候,從餐廳外面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ldo;哎呀&rdo;一聲低呼。
鷹眼推開站在窗子下面的犯人,三兩步爬上去,趴在窗戶上往下看:&ldo;蠢狗,摔著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