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比如不要相信任何見義勇為的路人他真的只是個見義勇為的路人?&rdo;阮向遠勾勾唇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ldo;更多情況下,他們可能是更兇殘的流氓?&rdo;
&ldo;沒錯。&rdo;
男人坦然而無恥地接受了這個評價,而後下一秒,男人的手從正面伸了過來,他的手指微微勾起,用彎曲的指關節託了託黑髮年輕人的下顎,在他下意識順從地抬起頭,用被黑布條覆蓋住的眼睛茫然地對準男人眼睛的方向時,手指滿意地離開了他的下顎‐‐
&ldo;我沒有要教育你的義務,&rdo;男人的聲音聽上去顯得非常平淡,這讓阮向遠忍不住開始猜測對方下面的小兄弟現在感覺怎麼樣了對大腦迴路如此不遵從它的意見和需求有什麼感想,當他這樣堂而皇之地遊神時,站在他對面的人卻彷彿什麼也沒有察覺到似的,繼續淡淡地補充道,&ldo;而下一次,也不用再指望能有什麼人在你被那群雜碎輪得屁股開花之前跑來救你……&rdo;
伴隨著男人的話語聲越來越遠,意識到對方好像就要離開的阮向遠有些發愣,甚至反應不過來自己應該慶幸還是怎麼的,他的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體兩側,眼睛上的布條因為濕水而變得更加緊迫,此時,黑髮年輕人只能靠著耳朵辨別對方離去的方向‐‐
大概還是他進來的那條路。
在阮向遠看不見的地方,男人第無數次地伸手將那個口袋裡瘋狂地震來震去的東西拿出來,重複著不厭其煩的呼叫切斷動作,在身後渾身落湯雞似的黑髮年輕人的&ldo;目送&rdo;之下,男人走到了他進來時的那副窗邊‐‐
赤著的腳若無其事地踩在一地破碎的玻璃上,他停頓下來,後頭看了眼,發現那個奇怪的三號樓新人站在花灑之下,滿身是水卻老老實實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面朝著自己的方向,歪著頭認真側耳傾聽的樣子非常熟悉。
&ldo;……&rdo;
短暫的沉默之後,深覺自己病的不輕的高大男人那張面癱臉上難得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伸出手揉亂了被水淋濕的頭髮,站在破爛了個大洞的窗戶旁邊,窗外夾雜著冰雪氣息的寒風吹入,似乎將他吹得清醒了些‐‐
&ldo;嘖……&rdo;
皺皺眉,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無語的嘆息,此時此刻,就連他自己都有點搞不懂幹嘛要管這個閒事,最糟糕的是,他居然差點不管不顧就上了別棟樓還在保護期的新人……幹,這是禁慾太久腦子都憋出毛病了麼?
越想越不對勁,站在窗邊發了一會兒呆的男人下意識東張西,試圖找一個可以讓他洩氣的物件‐‐
一回頭,發現方圓五十米之內的活物只有那個站在不遠處衣衫大敞褲子半開要掉不掉地掛在盆骨處卻完全無視了自己的狼狽正大光明地站在那裡遊神的黑髮年輕人。
男人劍鋒似的眉皺的更緊,惡聲惡氣地餵了聲。
誰知道黑髮年輕人張口就是一個神仙才回答得出來的問題‐‐
&ldo;你還沒走?&rdo;
男人臉上的表情僵了僵,抬手摸了摸鼻尖,皺眉態度惡劣地道:&ldo;站在那裡吹冷風是等著進監獄的第一天就病死在絕翅館裡嗎?&rdo;
對方被黑色布條遮去大半的臉上……完全不受影響地露出&ldo;恍然大悟&rdo;這樣如此生動的表情,讓男人不知道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