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卻也是&ldo;王權徽章&rdo;這個字眼在那本手冊裡出現次數寥寥不多的其中一次‐‐相反,除此之外,那本手冊卻意外地沒有對最頂層的豪華套做規定,對於換牢房的規律,那本小冊子裡只是簡單地一句&ldo;能者居之&rdo;而輕易帶過……
而人們一向預設,王當然應該使用最好的,所以住在最好的牢房裡的,一定是王‐‐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但凡是真的靜下心來一條一句去研究那本手冊的人輕而易舉就能發現,在那本絕翅館的規章手冊中,甚至沒有對這方面提過哪怕一字一句。
這個不知道是漏洞還是前人故意遺留下來的一點兒小把戲被淚痣男鑽了空子,誰都不會想到,三號樓裡,在王的房間裡住著的卻不是王‐‐真正的&ldo;王&rdo;卻躲在暗處操控著一切,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放眼絕翅館的四棟樓看去,三號樓的綜合實力明明最差並且總是一盤散沙,卻始終沒有出大岔子的原因所在了。
甚至可以說,這說不定是眼前這名躲在暗處的王有意而為之的結果。
但無論如何,那是三號樓的事。
雷切對這個毫無興趣‐‐湛藍色的瞳眸微微一動,男人用面部表情表現出了自己對這個地下工作王權者十分不感冒,向來喜歡直來直往的男人露出一個厭惡與不耐煩的表情,在頓了頓後,他半蹲下身衝著遠處的狗崽子伸出一隻手,往自己這邊勾了勾,淡淡道‐‐
&ldo;隼,回家。&rdo;
就好像無數次散步時間結束時,男人對著不遠處撒歡瘋跑的狗崽子說的話一模一樣‐‐
此時此刻,在男人的身後,厚重的窗簾被吹拂到窗外,北風冽冽之中被吹得呼呼作響,從阮向遠的這個角度來看,那在寒風中飛舞的窗簾就好像變成了此時半彎著腰向他伸出手的男人身後的披風……
公主身披戰甲,腳踩龍靴,從天而降來營救他的王子殿下了。
於是王子殿下抬起雪白的爪子,樂顛顛就要撲向公主殿下的懷抱‐‐
眼看著就要奔向歡快大團圓結局的電影卻忽然來了個轉折,在王子殿下的身後,忽然有人喊了聲&ldo;花捲&rdo;……
於是場面立刻變成了瓊瑤戲的現場,雖然在心裡吶喊著提醒自己不要回頭,但當阮向遠的爪子一刻不停地奔向雷切的時候,他還是一不小心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個名叫鷹眼的男人‐‐
為了你加了料的豆漿和花捲。
就勉強給你一個餘光好了,不用謝,我真是個大好人。
狗崽子撒爪子蹦躂著撲向主人溫暖的懷抱,樂顛顛地在雷切的下巴處胡亂蹭了蹭,口水心滿意足地糊了蠢主人一下巴,正搖著尾巴舉著爪子吭哧吭哧地要往雷切肩膀上爬,卻在下一秒被拎著後背的皮毛拽了下來,對視上那雙和自己的小狗眼如出一轍的湛藍瞳眸,不知自己正大難臨頭的狗崽子天真地咧開大狗嘴哦了呵呵地傻笑‐‐
雷切薄唇輕啟,正準備說些什麼,但是在他們的身後,鷹眼又叫了一次&ldo;花捲&rdo;。
&ldo;最後一次。不要給我的小狗亂取名字,鷹眼。&rdo;雷切掃了鷹眼一眼,抱著狗崽子大搖大擺地走向大門的方向,&ldo;電梯密碼借我用下,抱著小狗不好直接從這裡下去。&rdo;
理直氣壯的語氣。
&ldo;可是我叫它的時候它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