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末眼皮都沒抖一下:&ldo;推掉,以後週末的時間都空出來,我會替你們安排好。&rdo;
蕭末的一句話語落,蕭炎就立刻知道男人在打什麼算盤了,強忍下了將一桌子菜全部掀到那張淡定的臉上的衝動,蕭家二少爺怒極反笑:&ldo;安排?我憑什麼聽你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去參加體檢?&rdo;
&ldo;你下週體檢麼?&rdo;男人笑了笑,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十分高超地假裝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ldo;那還真是太不巧了,下週我正好有跟秦朗約好去拜拜,準備帶你去來著,上次幫你算命人家都說你八字煞氣太重,多拜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rdo;
&ldo;不去。&rdo;蕭炎一口氣回絕。
&ldo;你不去我綁也會把你綁去。&rdo;蕭末的態度亦是很堅決。
當晚的晚餐又是不歡而散。
晚上蕭末一夜都沒怎麼睡好,上輩子沒當過父親,除了老頭之外也從來沒有過真正的父親給他照葫蘆畫瓢……而他這輩子重生多了兩個兒子,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養兒子,只能儘自己可能地多為他們設身處地地考慮,並且在容忍地範圍內也各種縱容他們‐‐男人覺得自己是對的,至少在蕭炎的這件事上他沒有做錯。
蕭末翻來覆去睡不著,陷入了各種負面情緒之中,直到窗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公雞打鳴的聲音,男人這才吐槽著這種別墅區為什麼會有人養雞這件事兒緩緩入眠……
睡下去之後,男人睡得很沉,以至於中間有人來過他的房間他都不知道。
所以第二天蕭末睜開眼的時候,首先他覺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舉得有點累,然而當他想把自己手放下來的時候,手腕上一個奇怪的束縛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莫名其妙地抬起頭,隨即滿臉黑線地發現他的雙手被兩隻情趣手銬分別銬在床頭兩邊,手銬的邊緣有一層毛茸茸的獸毛,當他試圖擰動手腕的時候,手銬邊緣並沒有弄傷他……
可是也不能把手拿出來。
綁架?
…………哪個綁架犯會把人直接綁架在自己的床上?
蕭末搞不清楚這是發生了什麼,他無聲地張了張嘴,隨即發現嗓子有些乾渴,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的雙腿也被人綁了起來,並且是併攏綁在一起的‐‐這讓他現在的動作看上去很滑稽,就好像是一副被綁在巨大床上的耶穌像。
男人想開口喊人,卻在猛地靜下來後忽然聽見了似乎從他的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蕭末閉上了嘴,靜靜地等待著‐‐直到浴室裡似乎有什麼人將蓮蓬頭關上,然後傳來了什麼人赤著腳踩在浴室瓷磚地上的聲音。
緊接著浴室門被拉開。
一個赤裸著上身,下身也僅僅只是圍著一塊白色浴巾的黑髮年輕人從浴室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水珠順著他結實的胸膛滾落,麥色的面板在水珠的襯託下顯得令人難以直視地性感,他的頭髮很濕很亂,大概只是出來之前隨手用毛巾擦了一下……
當他走動的時候,耳朵上那枚前幾天才被蕭末嘲笑過的白金耳環在窗簾縫隙投入的陽光之下顯得閃閃發亮。
蕭炎赤著腳踩在蕭末房間柔軟的厚實地毯上,面無表情地走到蕭末跟前。
他背著光站在蕭末的床邊,當男人抬起頭看他的時候,因為背光的關係,除了能在黑暗之中看見那雙顯得異常晶亮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