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是否可以移動她,把她從這裡帶出去。
他覺得這一切似乎不那麼簡單了,這麼輕而易舉反而讓他不得不警惕。於是他並未上前去移動左丘夫人,而是轉身而出,找到還昏迷在地的羅色,將之擄走。
次日,他前往聞軒閣,而聞人流蘇已不在,他便心知她已離開小周天了,心急如焚,一邊擔心著梁以蔚的安危,一邊又要查探左丘夫人的狀況。偏偏封州離酈都腳程頗遠,所謂遠水救不了近火,他只好耐著性子,密切注意著暮月的一舉一動。他將羅色悄悄地搬進別院的竹樓上,定住她,不讓她有醒來開口說話的機會,將之塞到臥榻下面,再放下睡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暮月很快就知道司空梓入住竹樓了,吩咐下人送來茶水。司空梓笑著收下。他看著暮月,此人不象是罪大惡極之人,昨日與他接觸的人是誰,他們受命於那人的吧?暮月還不知東窗事發,仍是一貫硬生之態,彷彿他就是這別院中居於管家之職的老成,看不出倪端。
司空梓不經意地問:“暮管家,可有妻兒?”
暮月眼都沒眨一下,“有,不過多前年失散了,暮月一直在找拙荊的下落,卻是無果。梓公子為何一問?”
“啊,暮管家一直力心於左丘家,理應關注下的,暮管家夫人為何而失蹤,您看司空梓有能幫得上忙的嗎?”
“暮月感謝梓公子,拙荊之事不敢勞煩公子,暮月會找到她的。”
暮月沒有任何不妥之處,答得乾淨利落,司空梓嘴角一勾,“那好,暮管家如若有不便之處,僅管對司空梓開口。司空梓一直很感激您的好生照顧!”
暮月頷首,未接下文,服身退下。
司空梓一直呆在竹樓裡,暗自觀察暮月的一舉一動,後者卻是一如既往,並沒有任何的異常。黃昏時,他瞥見暮月安排好下人之後,便由側門離去,司空梓對羅色解定後,又重新將之定住,這才尋暮月而去。
他仍舊是潛在屋頂,就看暮月火速探了下屋內,未發現羅色的蹤跡,便急急開啟暗室,或許是發現重要的人沒丟,出來時,已不像進去時那樣慌張。他給自己倒了茶,坐在窗前,慢慢等待,或者是以為羅色出去了。可不過一會兒,他又重新焦燥起來。
司空梓雖然也急,但比起暮月,他竟猶顯自在。他唯一要做的便是等,等暮月或者別人將左丘夫人從水床上移出。
暮月終於肯定確是出事了,但他不能確定到底出了什麼事。左丘夫人並未丟失,難道僅僅只是羅色出了狀況?還是左丘阜已尋到此處?他越想越不對勁,幾次進了暗室又出來,想必他也是在猶豫。
此時,暮月眯起眼,忽然想到白日裡司空梓的話,難道會是他?他鎖好門,四周探了下,並未發現不妥。便離開往別院而去。司空梓早看出他的意圖,抄著近道,早他一步,無聲無息地回到竹樓上,就榻而臥,閉目養神。
就聽到樓外的腳步聲,他未動,那聲音在他門口徘徊數次,才離開。他翻了個身,窗未鎖,他很容易看到暮月截住一下人,司空梓閉上眼,聚神,就聽見暮月問:“可有見梓公子出去?”
“回管家,梓公子一直在屋內。”
“昨日裡,梓公子何時來此?”
“這個小人就不知了,梓公子一向都是來去自由的,小人見他時,管家您已經知道了。”
“好,你去吧!”
看不暮月並不笨,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入夜,他便聽到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從他樓竹前一晃而過。他閉著眼,在心裡冷笑,並未動。
不多久鼻間敏感嗅到一陣迷香味。司空梓暗棄,就這雕蟲小技。可片刻後,他才立馬驚覺不妥之處。這迷香竟然如此強焊,他居然會抵擋不住,總識開始鬆散,僅管他盡力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