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萱萱為根底,借體現形的阿羅毒,並沒有馬上回應,只是“唰哩唰啦”的一陣急響……
然後,本來蟲體貼滾的阿羅毒,忽然間在最外層的表面,“嗤嗤嗤”地延生出了一片片表皮,很快地往周圍漫長開來,轉眼之間,一個赤裸裸的少女身軀,就這麼清清楚楚地呈現出來了。
除了這一副赤裸裸的身軀外皮,像包覆著什麼東西那般地成形之外,當“歸萱萱”的形體再一次完整地呈現出來之後,緊接著就又是“嗤哩嗤啦”一串長響,一襲剪裁精緻,質地細柔的衣服,已經像是變戲法那般地在萱萱的身外凝現!
前前後後,在慈玉說完話不到喘一口氣的時間裡……
一個活靈活現的“萱萱”,已經就這麼樣地出現在慈玉的面前了。
在慈玉的身後,那些已經結成了某種特殊陣式的宗主群們,當然認得眼前這位“歸萱萱”的人,並不在少數。
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說,恐怕再也沒有人,會認為這位“歸萱萱”,會是之前他們所認識的“歸置萱”了。
因此,儘管他們這些宗主們,一個個地守定了自己在陣勢之中的位置,雙眼一絲不懈地注意著眼前的各種情況……
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說任何一句話,來打斷這個時候,慈玉與阿羅毒,甚至可以說是半個歸萱萱的對談。
你已經不是你了,這是慈玉對著還沒有從阿羅毒的怪異形狀,恢復成原本“歸萱萱”樣子的眼前怪物,所說的一句話。
而當阿羅毒,重新恢復成“歸萱萱”外表的模樣之後,慧黠的臉龐,立刻就對著眼前的慈玉一笑道:“我怎麼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又怎麼能記得你?”
慈玉聽了萱萱這麼一說,不由得又怔了怔……
她說得不錯,若是她已不是她,又怎麼記得自己?
在慈玉的心神微動中,萱萱馬上就繼續跟著嘆了口氣說道:“慈玉妹子,你說我已經不是我:;那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現在的你,還是以前的你嗎?”
慈玉聽了萱萱這麼一個更進一步的指問,反倒是馬上便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一直都是我……萱萱師姊,只是,我以前一直不明白而已……差別就在這裡罷了。我,一直都還是我這個樣子的……”
萱萱,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以一種沉凝的語氣,繼續問道:“那麼,你是什麼樣子?慈玉妹妹,你又是誰?”
這一下,慈玉的靜默,就更長了。
不但是萱萱沒有繼續催問,連目前就在慈玉身後,那些排成了某種陣式的宗主群們,也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打算聽聽慈玉怎麼回答。
然後,慈玉在回答之中,幾乎是難以避免地,帶出了一絲淡淡的感傷與落寞。
“我,是一個‘儲存大量原始元能’的‘玉瓶元胎’……一個註定,要做為‘備份生命’的‘應變存在體’。”
慈玉的這段話,聽得身後的眾宗主們,一個個暫時都變得有些糊塗了。
什麼“備份生命”?什麼“應變存在體”?
真正,能夠知道慈玉在說什麼的,幾乎就只剩下瑤璣一個人而已。
就算是像瑤璣這麼深沉的人,也不由得為了聽到慈玉略帶感傷的這一番話,而心中微微一顫……
終於……瑤璣知道,這一次,慈玉是真的,明白了她自己到底是誰了。
是的,她是一個‘玉瓶元胎’!
一個本來就不應該成形,只有在某位特定的天人,出現了存在上的危機時,才由她這個“玉瓶元胎”,提供出所有的、最充裕的、最完整的“原始元能”,藉以協助那位特定的天人,渡過生命存在的危機!
那位“特定的天人”,指的當然就是眼前不知道在何處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