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在沿著微微可見輪廓的胯骨曲線走向之下,男人坦然地露出了自己那濃密的毛髮,毛髮之間,乾淨、此時此刻正散發著令人窒息的男性氣息以及沐浴精油混合氣味的器官安靜地蟄伏於其間。
羅修動了動唇,屏住了呼吸‐‐因為他覺得在自己聞到那味道之後,忽然之間身上的燥熱就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就是無窮無盡的折磨,就好像一瞬間身上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奔騰著叫囂著渴望著什麼……他沉默片刻,最後,他聽見自己用那沙啞得可怕、就像是見到在磨砂紙上摩挲時發出來的粗糙乾燥聲音說:&ldo;……塔羅兵?&rdo;
站在床邊的男人沒有回答他,他只是堂而皇之地將自己暴露在黑髮年輕人的面前‐‐在聽見了黑髮年輕人叫了那個名字之後,他就好像是在給予一個肯定的獎賞或者是別的什麼似的終於有了動作,他微微彎下腰,用他乾燥溫熱的掌心蹭了蹭黑髮年輕人的臉頰一側。
當乾淨的沐浴精油香鑽入鼻中,羅修下意識地動了動腦袋,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將自己汗津津的臉去弄髒人家的手。
這個時候,他聽見男人在叫他的名字,他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叫他&ldo;愛麗斯&rdo;。
&ldo;……&rdo;
大概是這會兒大腦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反正羅修從來沒覺得這個蛋疼的名字能有現在這麼好聽過。
&ldo;在想什麼?&rdo;對方的聲音又低又沉。
&ldo;……手,拿開。&rdo;黑髮年輕人動了動唇,他覺得自己口乾舌燥,&ldo;一臉汗,有什麼好摸的。&rdo;
而且,現在他們的姿勢有點曖昧。
羅修沒好意思說。
因為他一直知道自己半彎不直的,這就意味著,有時候直男的世界對於他來說還是挺難理解的‐‐比如在他小時候,學校的熊孩子們很喜歡玩&ldo;掏鳥蛋&rdo;的課間娛樂活動,並且樂此不彼一玩就玩到高中畢業,而大約從初中的時候開始,羅修就再也不覺得幾具年輕的雄性軀體滾成一團粗喘著摸來摸去這種娛樂到底有什麼好娛樂的……
迷一般的直男世界。
&ldo;別躲。&rdo;
聽了黑髮年輕人的話,塔羅兵的手卻沒有因為他的逃避就從臉頰邊拿開,反而是極有耐心地稍稍用了點力將對方企圖晃來晃去的腦袋制服固定好,他的掌心在他的臉頰邊摩挲著,直到羅修覺得自己大腦裡的褶皺都快被這顯得有些粗糙的掌心給抹平時(……),對方的手忽然往後滑了滑,然後猛地一下抓著他的後腦勺的頭髮將他從床上抓起來!
&ldo;呃‐‐唔‐‐&rdo;
結實的軀體壓了上來,在黑髮年輕人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前,對方已經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其實說是咬一點兒也不過分。
哪怕這會兒羅修壓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多少能感覺到對方從唇舌之間傳遞過來的負面情緒‐‐像是生氣‐‐像是賭氣‐‐像是無奈或者對於某些事情表現得束手無策時抓狂的崩潰……
當對方的舌尖挑開他牙關一句進攻時,羅修徹底失去了調侃對方&ldo;為什麼一個塔羅兵也能有這麼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