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還拿著半塊沒吃完的糕點。
他看上去還真是累壞了。
燭九陰想了想,心想多管閒事到這個境界也是不太容易,索性也打了個呵欠找個枝頭蹲著睡覺去了。
幾分鐘後。
屋內畫卷那傳來一聲嘟囔――
&ldo;不對啊,為了個女人,你膽敢這樣同本君說話?放肆!刁――&rdo;
床邊傳來輕微鼾聲。
畫中人碎碎唸的聲音戛然而止。
良久。
&ldo;…………算了。本君真龍肚裡能撐船,大人不記小人過,哼。&rdo;
☆、第十七章
第二天早上燭九陰是被人走來走去和說話的聲音弄醒的,意識到房間有人,他不便動彈,只是保持著坐在枝頭的姿態掀起眼瞼瞥了一眼,隨即驚訝地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這小小的屋子裡擠滿了人,可謂是熱鬧非凡。門前站著幾個丫頭低著頭,一人手裡端著銅盆,第二人端的託盤上放著粥,第三人的託盤上放著幾碟精緻的小菜,第四人的則為一碗棕色湯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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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九陰心中疑慮片刻,眼珠子轉動,下意識往某個方向看去,隨即便一眼看見那床頭也是裡三層外三層地站滿了人,那個樓痕也在,這會兒正彎著腰同床上的人說話……
他怎麼這麼閒?
不早朝?不處理公文?不習武強身?
這國家遲早要完。
燭九陰撇撇嘴,在心中萬分不屑。此時,餘光閃爍又瞥見一個大夫模樣的老頭從樓痕身後走出,坐在床邊,正給床上披著外套的黑髮少年把脈。
燭九陰這才好好打量了一會兒眾人忙碌的中心主角,昨晚明明好好的人,這會兒面板白如紙,蔫了吧唧的,倒是成了病貓。
門口那小丫頭手裡端著的湯藥是給誰的自然不言而喻。
燭九陰注意聽了下,按照大夫的意思大概是張子堯這兩天沒好好注意休息,昨兒個又吹了風,感染了風寒,晚上睡覺又不蓋被子,風寒加重,再加上不好好吃飯……
諸如此類。
巴拉巴拉。
燭九陰聽得眼皮子一陣狂跳,等那些個大夫啊丫頭啊走光了,樓痕又交代了幾句讓張子堯好好養身子的廢話,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等人走光了,屋子裡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燭九陰有些不自在地抬起手撓撓肚子,想說點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成了:&ldo;大清早的,招那麼多人進屋還不跟我提前打招呼你是想害本君出醜麼?&rdo;
床鋪那邊安靜了一會兒,當燭九陰幾乎以為自己要等不到一個回答時,他這才聽見張子堯緩緩地說道:&ldo;抱歉。&rdo;
少年低下頭撓撓臉,看上去好像還真的覺得燭九陰罵得很在理一般……燭九陰無語凝噎,同時覺得屁股底下的樹枝莫名其妙長了倒刺一般硌得慌,他挪動屁股換了個坐姿,沒話找話:&ldo;你臉上怎麼了?&rdo;
&ldo;怎麼了?&rdo;張子堯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臉。
那跟著燭九陰重複問題的模樣特別可愛,一定是錯覺。燭九陰眼皮子跳了跳,籠著袖子擰開臉:&ldo;墨跡,墨跡。&rdo;
張子堯愣了愣,反應過來燭九陰說他臉上有墨跡,下床來到銅鏡前照照,又低下頭看看自己的手,這才發現手上確實有未洗乾淨的墨痕。
哪來的?
張子堯仔細回想了下,昨天他倒是沒碰畫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