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撲騰掙扎的貓愣住了。

張子堯放下了它的尾巴，轉身去另外個屋子輕車熟路地去做神降前的準備了――樓下原本還睡眼朦朧的喵這會兒瞪大了貓眼，和雕像似的瞪著他的背影。

良久。

白色身影輕輕落在肥貓身後，纏著繃帶的手中戳了戳肥貓的臉，冷淡的聲音響起：&ldo;看什麼看？&rdo;

&ldo;…………………………看那個小畫師喵，&rdo;太連清一臉懵逼道，&ldo;總覺得他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喵。&rdo;

&ldo;哦，&rdo;素廉在它身邊蹲下，&ldo;哪裡不對勁？&rdo;

貓的大尾巴甩阿甩。

素廉伸手一把摁住。

&ldo;方才喵！他叫小神&l;太連清&r;喵！&rdo;

&ldo;你不就叫&l;太連清&r;麼？&rdo;

&ldo;只有比小神品階高的神仙才會直呼小神名諱喵，以前這小畫師都叫小神&l;土地公公&r;的啊喵……今兒怎麼就――突然沒禮貌了喵？&rdo;

素廉再次似懂非懂地&ldo;喔&rdo;了一聲，金色的瞳眸盯著那緊緊關上的房間門，目光意味深長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直到張子堯推開門叫太連清進去，他的目光才稍微恢復一些焦距。

&ldo;你又神降，叫燭九陰看見又賴我任由你胡來。&rdo;

&ldo;沒事，&rdo;張子堯想要拍素廉的頭，卻尷尬地發現他比自己還高了，只好拍拍素廉的肩膀，&ldo;我長命百歲，燭九陰也不能耐你何。&rdo;

&ldo;……&rdo;

素廉不說話了。

然而這時候，張子堯卻就這拍他肩膀的姿勢，突然伸手乾脆整個抱住他――素廉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成年之後似乎再也沒有得到過眼前少年的擁抱：卻和記憶中，他捧著受傷的他時，透過木盒傳遞的溫度一樣溫暖……

不。

是更加……

&ldo;牛牛，謝謝你。&rdo;張子堯微微踮起腳，將下巴放在素廉的身上，&ldo;一直以來容許我胡作非為，以後，少為我操心，也多關心自己一會兒吧……&rdo;

素廉心頭一震。

隱約有不祥預感，他稍稍偏過頭，冰涼的唇瓣在少年柔軟的面頰上一掃而過――而此時他卻並未多想，只是心中不安以及抗拒。

&ldo;……不接受道謝。&rdo;素廉伸手推開張子堯，&ldo;道謝通常象徵著一段關係的結束。&rdo;

張子堯聞言微微一愣，嘟囔著&ldo;哪有的事&rdo;，隨後完成了神降――次次成功，沒有失敗，當中年矮胖子出現在素廉跟前，他習慣性地變作神獸模樣叫他爬上自己的背……

一路向著南天門而去。

咦，對了。

騰雲駕霧中的災禍獸迷迷糊糊的想――

方才我的唇好像不小心碰到他了，為什麼他沒死啊？

難道是我沒毒了嗎？

素廉試探性地伸爪子碰了碰身邊飛過的小鳥，那小鳥立刻&ldo;唧&rdo;地一聲渾身僵硬從天而落，素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