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爺。”
護衛將門開啟,有些不放心的囑咐道:“還請老爺儘快出來,不然小的們不好交代。”
“你們……”
衛煌雖然心中雖氣,但是這是他父親的人,也不能真的生氣,只能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裡咽下。
“夫人……”衛煌走了進去,在看到在一隻左右搖擺的昏黃的蠟燭的映照下,身穿著一身灰色寬袖長衫,面色有些蠟黃的衛夫人時,心中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愧疚。
此時的柴房雖說是柴房,已經算不上是意義上的柴房了,裡面的柴火都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除了一個厚厚的圓形的,僅僅可供一人坐下的墊子之外,一片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衛夫人盤膝而坐在上面,口中喃喃的念著佛經,彷彿根本沒有覺察到走過來的衛煌。
被自己的妻子忽視,衛煌老臉有些尷尬,加重聲音喚了一聲:“夫人!”
衛夫人慢慢的睜開眼睛,停止了唸經,在看到衛煌時並無一絲的吃驚:“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衛煌老臉一紅,有種被看穿的尷尬。
衛夫人看著衛煌,沉聲道:“我也知道你要做什麼,想要我永遠閉嘴,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要護好孩子們。一生一世的愛他們,不放棄他們。”
衛煌不以為意,哼唧道:“這個你可以放心。他們不僅是你的孩子,還是我的孩子。你不說,我也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衛夫人合上眼,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上天保佑。”
衛煌從懷中拿出一個用羊皮紙包著的小包,遞到衛夫人的面前:“夫人,這是可以讓你不痛苦的藥,你吃了它,一切都會結束的。”
衛夫人緩緩的睜開眼睛。眼中似有一絲複雜的情感一閃而過,半晌,才道:“老爺,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解決,這讓人不痛苦的藥老爺還是自己收著吧,以免落得一個殘害妻子的把柄,對老爺影響不好。”
衛煌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起來,將藥收好,氣憤的甩袖離開:“夫人切莫忘記就好。”
衛煌出來得及,腳步慌張。沒有看到從遠處走過來的衛疏,直到衛疏喊了他兩句“父親”衛煌才恍然過來。
“疏兒,你怎麼在這裡?”
衛疏眸光一轉。不動聲色的看了衛煌一眼。
衛煌被她看得有些心神不寧,咳嗽一聲道:“疏兒,你這麼看著為父做什麼?你還沒有回答為父的話。”
“疏兒只是覺得今天的父親有些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父親,不知您去了哪裡?”衛疏問道。
衛煌有些啞口無語,故作生氣道:“父親去了哪裡還要像你這個女兒稟告嗎?好了疏兒,都這麼晚了,父親也早些回去歇著了,父親這頭疼病啊。最近越來越嚴重了。”
衛疏施禮:“是,恭送父親!”
衛疏眼睜睜的看著衛煌離開。至始至終未說一句話,等到他身影不見了之後。才抬腳邁步。
“娘!”
衛疏在看到衛夫人更加消瘦的面龐時,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撲到她的懷裡:“娘,讓您受苦了。”
衛夫人也被觸動,將衛疏緊緊的摟在懷中,流淚說道:“疏兒,是娘對不起你們,沒有盡到一個作為孃的職責,娘年輕的時候做過太多的錯事,娘沒有資格陪在你們的身邊。”
“不,娘,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娘你不要放棄你自己,我會盡快的說服爺爺的,爺爺一定會將你放出來,你也別去佛堂了,就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快快樂樂的在一起!”衛疏說道,淚流滿面。
“疏兒!”衛夫人將衛疏放開,認真的看著她,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言辭懇切